9 牡丹饼为李治与媚娘牵线（下）

    武则天在唐太宗时，是宫廷中的才人。武则天长到14岁，因为出落得娉娉婷婷，楚楚动人，被人荐给了唐太宗，被赐雅号“武媚”。

    武则天和李治是在唐太宗的病榻前结识的。贞观十七年，唐太宗病重，武则天与其他嫔妃轮流入侍翠微宫。李治一边处理军国大事，一边也不离左右地服侍父皇，武则天与李治就在这里邂逅。李治常常把进奉给父皇的牡丹饼赏给武媚娘，这牡丹饼让俩人撞出了火花，于是俩人在翠微宫含风殿暗度陈仓，越过了“母子”关系的雷池。

    公元649年，唐太宗驾崩，李治继位，是为高宗。按照惯例，太宗昔日嫔妃全部去感业寺当尼姑。这感业寺位于长安城朱雀街西崇德坊，武则天在这里独对青灯，夜夜思念着李治。而李治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武则天，但他一来公务繁忙，二来丧事刚过，为怕招致议论，他无法去感业寺，所以一直没有与武则天见面。

    且说，寺中的武媚娘度日如年，望眼欲穿。这时，她想起了她和唐高宗的定情物牡丹饼，为了打发冷清的时日，她就以牡丹花瓣、大豆、枣肉烘焙出牡丹饼，赠给群尼，也慰藉自己渴寂的心灵。唐太宗逝世周年的忌日终于来到了，已经等不及的唐高宗就在周年忌日这天来到感业寺进香，以与武则天见面。听说皇上要来寺院，已经受到王皇后叮嘱的寺院住持把武则天打发到后院厨房做饭去了。武媚娘听说皇上来了，自己被打发到这里，自知是为了不让皇上看见她。心想，皇上见不到自己一定很着急，怎么才能与皇上见面呢？情急之中，她想起李治偷偷送她牡丹饼的往事，心想：“何不做一个牡丹饼，奉给皇上，他见了牡丹饼就会知道自己仍在寺里，一定会想法与自己见面。”

    于是，武媚娘立即动手做了一个牡丹饼，让小尼端给了皇上。皇上进寺来不见武则天，心里已很纳闷，一见牡丹饼，立即询问住持，住持不敢隐瞒，高宗终于与武则天在寺中见面。一块牡丹饼就这样点燃了一段几乎断绝的情缘。

    武则天取代李唐执掌天下之后，对牡丹饼更加喜爱。牡丹花开时节，她常令御厨采集牡丹花瓣、花蕊，制成精美的牡丹饼，除自己品尝，还赐给重臣近侍。唐时，牡丹饼随牡丹传到了日本。北宋时，出现了一种类似牡丹饼的“东坡酥”，所谓“未忍污泥沙，牛酥煎落蕊”，人们在赏牡丹时，要吃这种用牡丹花瓣做成的甜品。南宋吴自牧的《梦粱录》说，宋朝南迁杭州后，牡丹饼也传到杭州，苏杭的“金银炙焦牡丹饼”盛极一时，成为吴越人最喜爱的糕点。后来，这些牡丹食品都渐渐被时光湮没，到了当代，洛阳人重新发掘了唐代牡丹饼并让它完美复出，走入市场。

    任全福了解了牡丹饼的这段历史后，认为它是一个宝贵的文化遗产，有必要加以挖掘利用，他认真考证了唐代牡丹饼的资料并进行了发展创造。任全福制作的牡丹饼，以大豆为主的豆类代替了小麦粉为主要原料，因为豆类营养丰富。任全福还在洛阳国家牡丹园资助了“千年凤丹林”，花开时节，采集贮存牡丹花瓣花蕊，供制作牡丹饼使用，使牡丹饼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喜爱。

    5 大厦将倾（下）

    嘉靖帝好大喜功，繁兴土木，天地分祀，修葺西苑，建三殿，缮二宫。如朝鲜进香使郑百朋在京所见云：

    方大兴土木之役，其于阙门之内，土木瓦石等物积如后丘山，千官由其罅（xià，缝隙）隙出入，而礼部尚书夏言董其役事。又于阙内，方造延禧、敬圣二宫，此为皇帝祈祷之所，皆穷极奢侈云。九庙之梁，别作于他处。而至于迎梁之日，阁老及千官，皇帝落点随卫，而皆插花于头，肩荷红袱。梁之数七，而皆以金为饰。担一梁之人，厥数百余。（《李朝中宗实录》第80卷）

    他生活糜烂，广采宫女，动辄千计。宫女受欺凌，遭笞楚，便演出一场“壬寅宫变”之剧。壬寅即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宫婢杨金英等谋缢杀嘉靖帝。据朝鲜使臣至京见闻，后奏其国王云：

    臣等九月二十二日到北京，见东西角头，将宫女十六人尸首。问之，则宫婢杨金英等十六人共谋，二十一日夜，乘皇帝醉卧，以黄绒绳用力缢项，事甚危急，宫人张芙蓉觇知其谋，往告方皇后。皇后奔救，则气息垂绝，良久复苏。命召六部尚书会议定罪。盖以皇帝虽宠宫人，若有微过，少不容恕，辄加捶楚，因此殒命者，多至二百余人，蓄怨积苦，发此凶谋。（《李朝中宗实录》第99卷）

    时嘉靖帝鼻孔流血，气息已绝。嘉靖帝自“壬寅宫变”后，更“日求长生，郊庙不亲，朝讲尽废，君臣不相接”（《明史·陶仲文传》第307卷）。所以，史称“世宗自甲午以后，三十余年不视常朝”。

    其“廷衰”与“边弛”，相为表里。“边弛”之弊，嘉靖以来，日甚一日。那个“面瘦颐尖，颧高鼻长，眼尾上斜，殊无风采”的嘉靖帝，三十余年不视朝，“天下吏贪将弱，民不聊生，水旱靡时，盗贼滋炽。谣云：‘嘉靖者，言家家皆净，而无财用也。’”（《海瑞集》）。财用不足，信用才士，“点金”成钱，以充国帑。明朝中叶以后，辽东军备日弛。内臣贪黩，边将骄纵，牧地侵占，苑马倒失，屯制破坏，军伍逃亡。辽东明初实行军屯制，“军士守城十二，屯田十八”（毕恭：《辽东志》第7卷）；但至嘉靖朝，军屯制逐渐被破坏，“名虽在册，军已逃亡，屯田半废，行伍空虚”（《明穆宗实录》第13卷）。辽东边备废弛，官兵掩败为胜，滥杀冒功。这种倒行逆施，既使辽东明军愈加兵衰势弱，也使辽东边民愈加离心背明。

    总之，“南倭”之祸，“北虏”之扰，内廷之衰，边备之弛，都表明嘉靖年间明朝已经由强盛走向衰落。

    “因以渐替”，即是说明朝至嘉靖已由盛转衰。明朝的衰落，为满族的兴起提供了客观条件。至于由什么人利用这个客观条件，登上历史舞台，演出有声有色的活剧，还需要有其主观条件。努尔哈赤的前述家世及青少年时期的经历，是他个人诸方面条件中的一个基本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