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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版:健 康·读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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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年 4 月 30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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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宋代西京  驿马贡牡丹

    牡丹始于隋,兴于唐,甲天下于宋。宋代洛阳牡丹的种植面积不断扩大,私邸名园无不栽植,牡丹园圃随处可见。那时,牡丹的嫁接、催花技术已经十分神妙,奇花异品争奇斗艳,层出不穷。宋代对牡丹的研究也有新的发展,出现了一大批牡丹专著,如欧阳修的《洛阳牡丹记》,周师厚的《洛阳牡丹记》《洛阳花木记》,陆游的《天彭牡丹谱》,张峋的《洛阳花谱》,刘宾客的《嘉记录》等。宋代牡丹文化也达到空前的境界,苏轼、司马光、邵雍、陆游、蔡襄、黄庭坚等一大批文人,写出了无数传诵千古的牡丹诗词。宋代,真的是牡丹最为光彩夺目的鼎盛时期。

    宋代牡丹的繁荣与宋朝的开国皇帝赵匡胤不无关系。

    赵匡胤是地道的洛阳人,他就出生在洛阳老城的夹马营街,路南头西边的八孔窑。赵匡胤称帝后,与赵匡义兄弟二人偏爱自己家乡,钟情于牡丹。他虽都在汴梁,却置洛阳为西京,提倡大兴土木。由于皇室贵族、宫廷大臣多出于洛阳,故洛阳大修私家园林,每开园林必种牡丹,所以洛阳的繁华不亚于京师,成为“中国园林之母”。

    有这么多名园和牡丹,赏花自然就成为洛阳风靡的时尚。牡丹花开之时,家家张灯结彩,摆酒设宴,邀朋唤友,吟诗作赋,终日以观赏牡丹为乐。在邵雍的安乐窝里,有一株牡丹开了20朵花,缤纷娇艳,蔚为奇观,人们闻讯立刻相拥而至,争相观赏。

    如此情景,却引起洛阳留守官李相迪的心事:西京赏花如此热闹,而在京都汴梁的皇上和朝廷无花可赏,皇上是洛阳人,一定也想赏花,怎样让皇上也能赏到洛阳牡丹呢?洛阳距汴梁400余里,怎么办呢?这一想让他睡不着觉了。

    李相迪甚至想,如果把牡丹作为贡品送到长安,说不定皇上还会对他大加封赏呢?

    从此,每年牡丹花开之时,李相迪即派一牙校,专骑向汴梁贡送牡丹。但牡丹玉体娇颜,水分易失,又有400余里之途,怎样才能使其不失“国色天香”地送到皇上眼前呢?对此,《洛阳风土记》有详细记述:“洛阳至东京六驿,旧不进花,自今徐州李相迪为留守时始进御。岁遣牙校一员,乘驿马,一日一夕至京师,所进不过姚黄、魏紫三数朵,以菜叶实竹笼子,藉覆之,使马上不动摇,以蜡封花蒂,乃数日不落。”

    如此,当牡丹被送到皇上手中之时,果然龙颜大悦,大加封赏。《铁围山丛谈》记载,宋神宗见到洛阳进贡的姚黄,“遂却宫不御,乃独簪姚黄以归”,竟连幸金明池也顾不得了。宋代诗人曹勋在《诉衷情 宫中牡丹》词中,也描绘了西京贡牡丹和皇上宫中赏牡丹的情景:“西都花市锦云同,谷雨贡黄封。绮罗金殿,醉赏浓春,贵紫娇红。”

    皇上开了先例,于是也就有人给汴梁的大臣、达官贵人或友人们送花。欧阳修曾在洛阳为官,很喜欢牡丹,后来到了汴梁就很少见牡丹了,特别是到了暮年更加思念洛阳牡丹。这时,他在西京的好友王尚书就托人给他送来了洛阳牡丹,令“霜毛苦萧飒”的欧阳修如见故人,顿时老泪纵横。他在《答西京王尚书寄牡丹》一诗中,尽情地抒发了对洛阳牡丹和好友的思念:“新花远来喜开封,呼酒看花兴未穷。年少曾为洛阳客,眼明重见魏家红。却思初赴青油幕,自笑今为白发翁。西望无由陪胜赏,但今佳句想芳丛”。对洛阳牡丹的渴慕与思念之情跃然纸上。

    8    古勒寨的火种

    努尔哈赤的崛起,正值女真社会的部族矛盾与民族矛盾纷繁复杂、交互盘错之际。部落间的斗争日趋尖锐,部族间的战争愈演愈烈。建州女真到十六世纪末期,原来的“建州三卫”,实际上已经融汇成建州五部——苏克素浒河部、浑河部、完颜(王甲)部、董鄂部、哲陈部和长白山三部——鸭绿江部、朱舍里部、讷殷部。

    其时,建州诸部中,以王杲势力最强。王杲死后,子阿台(阿太)思报父仇,于万历十年(1582年)约叶赫部清佳努和扬佳努共攻哈达。明辽东总兵李成梁提兵至曹子谷,大破之,斩俘1563级。李成梁为“缚阿台,以绝祸本”,于万历十一年(1583年)二月,勒兵从抚顺王刚台出塞百余里,直捣阿台驻地古勒寨。“寨陡峻,三面壁立,壕堑甚固”(《明史纪事本末》),李成梁损兵折将,久攻不克。

    时苏克素浒河部图伦城主尼堪外兰,受到明朝的扶植,辽东总兵李成梁利用他为傀儡,企图通过他加强对建州女真各部的统治。尼堪外兰领明军古勒寨攻打阿台。阿台之妻是觉昌安的孙女(努尔哈赤伯父礼敦之女)。觉昌安见古勒寨被围日久,想救出孙女免遭兵火,又想去劝说阿台归降,就同他的儿子塔克世到了古勒寨。塔克世留在外面等候,觉昌安独身进入寨里。因伫候时间较久,塔克世也进寨探视。明军攻城益急,觉昌安和塔克世父子都被围在寨内。

    明宁远伯辽东总兵李成梁攻城不克,要缚尼堪外兰问败军辱师之罪。尼堪外兰害怕,愿亲往城下招抚。他到城下后高喊骗道:“天朝大兵既来,岂有释汝班师之理!汝等不如杀阿太(阿台)归顺。太师有令,若能杀阿太(阿台)者,即令为此城之主!”(《满洲实录》第1卷)阿台部下有人信以为真,便杀死阿台投降。李成梁在古勒寨降顺后,“诱城内人出,男妇老幼尽屠之”(《清太祖武皇帝实录》第1卷)!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和父亲塔克世,在混乱中也被攻陷古勒寨的明军所误杀。

    努尔哈赤惊闻父、祖蒙难的噩耗,捶胸顿足,悲痛欲绝。

    明朝遣使谢罪称:“非有意也,误耳!”遂还其祖、父遗体,并与“敕书三十道,马三十匹,复给都督敕书”(《清太祖高皇帝实录》第1卷)。

    但是,明朝一面对努尔哈赤进行抚慰,一面又帮助尼堪外兰在甲版筑城,扶植他做“建州主”。当时建州女真的许多部,见尼堪外兰势力很大,又受到明朝的支持,都投归尼堪外兰。即使努尔哈赤同族的宁古塔诸祖的子孙,也对天立誓,要杀害努尔哈赤,投附尼堪外兰。努尔哈赤对明朝扶持尼堪外兰极为不满,但又无力兴兵攻明,便将杀死其祖、父之仇,倾泄到尼堪外兰身上。他对明朝边官说:“杀我祖、父者,实尼康外郎(尼堪外兰)唆使之也,但执此人与我,即甘心焉!”(《清太祖武皇帝实录》第1卷)明边吏婉辞拒绝了他的要求。努尔哈赤便椎牛祭天,含恨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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