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版:生 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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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3月28日 星期

读 家


3 夏周牡丹走进帝宫文苑

炎帝之后,牡丹越来越受民众的喜爱,到了夏代的第五位帝王相时,牡丹已由民间进入了夏朝的宫城。

《古琴疏》载:“帝相元年,条谷贡桐、芍药,帝令羿植桐于云和,令武罗伯植芍药于后苑。”条谷贡芍药让人感到新奇。如果说条谷贡的芍药就是牡丹,那牡丹这时已经成为最初的贡品,帝相也非常重视,令人植于宫城后苑,这是牡丹第一次走进了帝王的宫院,说明此时的牡丹已经不是炎帝发现时长在山间无人问津的野花了,它和人类已经有了更多的接触,并且被作为一种珍贵的花卉献给帝王。

“其花可爱如芍药,宿根如木,故得木芍药之名……”牡丹初无名,故依芍药以为名。一位谈神论怪的方士,也是精通黄老之术的策士安期生,对牡丹与芍药的区别较早地有了认识和了解。安期生了解到,牡丹与芍药的一个主要区别在于牡丹是木本花卉。正因为它是木本的,植株高大,花儿也更为美丽,而且具有药用价值,所以条谷才用它向朝廷进贡。如果条谷贡的确是牡丹,则牡丹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已有四千多年。

商朝,牡丹在历史记载中默默无闻,到了周朝,牡丹出现在《诗经》里。

诗经《郑风·溱洧》的内容是:“溱与洧,方涣涣兮。维士与女,方秉兰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公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这首诗描绘了在河南新郑的溱洧河边,一群青年男女正在采兰沐浴。在当地的风俗中,兰是一种可以消灾免祸的花,所以他们用兰花沐浴和佩身以除去污秽不祥。然后又采下芍药赠给对方,倾诉自己的爱慕。从此,向女友送上一束鲜花,成了爱情最好的表达方式和传统。

这是牡丹第一次在文学作品中出现。从此,牡丹文化也开始在中原发端。但是,这里和“条谷贡桐、芍药”一样,也说的是芍药,怎么能说它就是牡丹呢?

在秦之前芍药与牡丹是不分的,统称为芍药。牡丹与芍药的区别在于,牡丹是木本植物,芍药是草本植物。两者花型相似,花期相近,牡丹先开,芍药后开。古时人们喜欢把它们栽在一个园子里,因为两者次第开放,看罢牡丹看芍药延长了观赏期。

牡丹和芍药虽然花期相近,却要相差半个月到一个月。朱熹在《诗集传》上说:“郑国之俗,三月上巳之辰,采兰水上祓除不祥……于是士与女相与戏谑,且以芍药相赠结思情之厚也。”郑国的三月上巳,就是阴历三月的第一个巳日,魏晋之后改为阴历三月三。郑国三月三采兰这个时间正是牡丹开花的时间,芍药开花的时间是阴历四月,阳历的五月。

后来,宋代洛阳万花会,会期是阴历的三月初六至三月二十六日,这个时间是阳历的四月。按照公元纪年,当代我国中原各地牡丹节会的时间都在阴历的三月,阳历的四月。可见溱洧河边男女青年相赠的芍药的确是牡丹。

94 宋金和战两难(四)

金军一面答应讲和以麻痹宋朝君臣,一面照旧攻城夺地,并利用战场上的胜利逐步提高议和条件,诱使宋朝步步屈服。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八月,金兵再度南犯。九月初三,太原陷落。十月初五,真定陷落。闰十一月初二,东、西两路金兵会师汴京城下。

汴京第二次被围,形势比第一次更加险恶。城内守军已不足七万,各地勤王之师在主和派耿南仲、唐恪“不得妄动”的命令下,都留在原地裹足不前。宋钦宗虽然接连派使者诏诸路勤王之兵速来救驾,但为时已晚,使者也大多被金兵截获。有个名叫郭京的骗子自称能用“六甲神兵”击破金军,生擒金军统帅斡离不、粘罕。宋钦宗听信了他的鬼话,派他带领所谓“神兵”出战,结果大败溃散,东京城被攻破。宋钦宗亲自到金营议降,答应称臣,割让河北、河东地区。

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正月,金军先后将宋徽宗、宋钦宗扣押在金营。二月六日,金朝皇帝下诏废宋徽宗、宋钦宗为庶人,立张邦昌为伪楚皇帝。三月底四月初,粘罕、斡离不分别押着宋徽宗、宋钦宗和后妃、宗室、臣僚共三千余人,以及掠夺的大批金银财宝、仪仗法物、图书典籍、百工技艺人等,北归金朝。北宋就此灭亡。

北宋亡于金兵之手,是其腐朽政治的必然结果。但金兵的残暴杀掠,也使当时社会的矛盾焦点发生了重大转变:以汉族为代表的先进生产关系反抗女真贵族野蛮侵略的民族斗争成为主要矛盾,宋朝统治者与广大人民群众的矛盾斗争退居次要地位。

北宋以重文抑武、分散事权为特点的政治体制虽有很多弊端,却也有效防止了在皇室之外形成其他权力核心,赵姓皇帝仍有无可替代的凝聚力和号召力。北宋末年的统治虽然黑暗,却没有发生全国规模的农民起义,社会还没有发展到“人心厌宋”的程度。民心士气尚存,为南宋的复国奠定了最为深厚的基础。

宋室南迁。宋高宗赵构在位的最初十几年,是南宋历史的关键时期。一方面,南宋爱国军民不屈不挠,浴血奋战,击败了金兵一次又一次的猛攻,粉碎了其灭亡南宋的企图,宋、金双方总体上出现了实力均衡的局面,南宋朝廷保住了半壁江山;另一方面,宋高宗先后与黄潜善、汪伯彦、秦桧等权奸相互勾结,迫害忠臣良将,与金朝订立了屈辱的“绍兴和议”,为腐败苟且、萎靡不振的偏安局面定下了基调。

赵构是宋徽宗第九个儿子,关于他早年的记载不多,只知他除博闻强记,读书能日诵千言之外,还体格健壮,孔武有力。赵构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另一件事是“好色如父”,据说有不少侍婢被他蹂躏而死。如果不是“靖康之变”,他无论如何是当不上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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