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版:读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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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4月25日 星期
连载
9 唐代长安
牡丹始盛(2)



显庆五年(公元660年)正月,武则天登上皇后之位的第六年,她和唐高宗从东都洛阳出发,于二月间抵达太原,武则天的故乡山西汾州文水当时是太原的属县。在太原逗留了四十五天后,于当年四月从太原返回东都洛阳。二月至四月这段时间正是牡丹盛开的季节,这次太原之行使武则天与西河众香精舍牡丹邂逅,并结下了不解之缘。

武则天这次故乡之行是否去了众香寺,看到了那里的牡丹,舒元舆在《牡丹赋》里没有记载,但是从“天后叹上苑之有阙,因命移植焉”的文字看,武后应该是去了众香寺,并惊异于那里的牡丹“其花特异”。熟知上苑牡丹情况的武后,因发现这里有许多上苑没有的牡丹品种,才会“叹上苑之有阙”,并命令移植。上苑也按照武后的旨意,对众香寺的新异品种牡丹进行移植,不然不会有“由此京国牡丹,日月寝盛”。武后由太原返回洛阳住了两年后,又去长安住了三年,众香寺牡丹就在这段时间不断移往长安、洛阳。

显庆五年(公元660年),武则天与高宗的太原之行,特别是武则天的“因命移植焉”,导致和开创了唐代牡丹的繁盛。牡丹栽培已如洪流四溢,弥漫无所止息。应该说,武则天是唐初牡丹繁盛的有力推动者,其功不可没。自此,牡丹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请看如下记载:

“开元初,有木芍药植于兴庆宫沉香亭前。其花一日忽开,一枝两头,朝则深红,午则深碧,暮则深黄,夜则粉白,昼夜之间香艳各异。”(《开元天宝遗事》)

“开元禁中种木芍药得数本,红紫浅红通白者,上因移植于兴庆池东沉香亭前。会花方繁开,上乘照夜白,妃以步辇从。乃命李龟年持金花笺,宣赐李白进清平调词三首,上命梨园弟子歌之。”(《太真外传》)

“(玄宗时)宫中牡丹品最上者‘御衣黄’,次曰‘甘草黄’,次曰‘建始黄’,次皆红紫,各有佳名,终不出三花之上。他日,宫中贡‘一尺黄’,乃山下民王文仲所接也。花面几一尺,高数寸,只开一朵……。”(《青琐高议》)

从显庆五年(公元660年)武则天巡幸太原,到唐玄宗开元末(公元741年),仅仅八十多年的时间,长安牡丹的发展已经如此。

唐开元之后长安牡丹更加繁盛。《酉阳杂俎》记载:“至德中,马仆射镇太原,又得红紫二色者,移至城中……兴唐寺有牡丹一窠,元和中,着花一千二百朵,有正晕、倒晕、侧晕,浅红、浅紫、深紫黄、白檀等,独无深红。”

《杜阳杂编》记载:“穆宗皇帝殿前种千叶牡丹,花始开香气袭人。一朵千叶,大而且红。上每睹芳盛,叹曰:‘人间未有。’”又载:“文宗于内殿前看牡丹,翘足凭栏,忽吟:‘俯者如愁,仰者如语,含者如咽。’吟罢,方省元舆辞,不觉叹息。”

如此,长安牡丹已经让人眼花缭乱,惊异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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