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版:人文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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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2月20日 星期

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
□沙宇飞

舍簪(zān)笏(hù)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tāo)陪鲤对;今兹捧袂(mèi),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此句主角是汉武帝刘彻。据《资治通鉴》记载,刘彻在公元前113年至前109年间,因汾阴拜后土、缑氏寻仙人、嵩山祭中岳,曾4次来到洛阳。其中三至缑氏、二觅神仙,沉迷于仙幻之中。

司马相如当时是刘彻的侍郎官。他见皇上整天羡慕神仙的生活,就想找机会劝谏。文人自有文人的劝法。司马相如时常生病在家,又因为口吃,说话不利索,但写文章如行云流水,便作《大人赋》呈给了刘彻。

刘彻却理解歪了。他看了《大人赋》,非但没看出赋中讽谏自己的意思,反倒手抚简书哈哈大笑,觉得自己犹如“大人”一般,乘青龙遨游四方仙境,“飘飘有凌云之气”。

拐回来说“杨意”。杨意本名杨得意,《史记·司马相如列传》里介绍他的文字极为简单。别看他的职务只是刘彻的一个狗监,却是个很关键的人物。

一天,刘彻闲暇读《子虚赋》,边读边感叹道:写得好哩很!只恨与作者生不相逢。蹲在旁边的杨得意接话道:巧了,这作者是小的同乡司马相如。正是司马相如逢了杨得意,当上了刘彻的随从侍郎。

司马相如病重内退,迁居到陕西咸阳的茂陵。刘彻赶紧找来一个叫所忠的谏议大夫,派他火速赶往茂陵,再三叮咛道:司马郎如今病得不行了。你去把他的全部著作收集一下,都取回来。

所忠赶到茂陵,还是迟了。司马相如已经去世,而家里什么书都没有。所忠问司马相如的妻子:司马郎的著作呢?其妻说:家里从来没有长卿(司马相如的字)的著作。

所忠很诧异。其妻说:长卿的确不时有著作出来,但每次刚写完就被人取走了,所以家里未留片纸。末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长卿临终时,写过一卷书,跟我交代说,若是有朝廷使者来要,就给他吧。

所忠将这卷遗作呈给刘彻。刘彻连忙翻开,原来是司马相如劝自己的封禅书,内心十分感动。

司马相如死后5年,刘彻开始了后土、中岳、泰山、梁父的封禅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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