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版:洛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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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9月19日 星期

幸福在路上


交通一头连着经济社会发展,一头连着千家万户。从时速几十公里的绿皮火车,到时速300多公里的高铁;从长时间等候搭上一辆长途车,到手机一点就能叫到网约车;从短途出行骑上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即令人刮目相看,到开着私家车跑遍大江南北再也不是什么稀罕事……70年来,国家对基础设施工程的投入力度不断加大,现代化综合交通网日益完善,不仅改变了我们的出行方式,更跑出了让世界为之惊叹的“中国速度”和“中国幸福”!

——编者

 

汽车开到家门口

□王桂香

下班接到父亲的电话,让我周末开车回去一趟,说家里养的鸡鸭都大了,让我带几只回来给儿子补补身体。我被父亲的这个理由弄得哭笑不得:驱车来回要几百公里,算算过路费和油钱都可以买好几只鸡鸭了。

莫不成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我心里一沉,赶紧追问父亲。电话那头不善言谈的父亲磕磕巴巴的,一再和我解释他和我妈都挺好,让我别瞎操心。末了,支支吾吾说想我和外孙了。听完我不禁莞尔一笑,只好答应父亲。但一想到村里那条路,我又皱起了眉头。

其实离村几公里远就是省道,但村子连接外界的是条乡间土路,宽不过两米,一到下雨天,便泥泞不堪,不穿胶鞋根本没法出门;天一放晴刮风,就尘土飞扬,弄得过往行人灰头土脸。村里大部分人家都靠种植蔬菜为生,因路况差,外面的车进不来,村里的菜出不去,全靠人工用担子往城里挑。可地里那么多蔬菜,靠人工哪挑得完?很多时候,村民只能看着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蔬菜烂在地里。因为这,父亲才会在贫困的生活中,咬牙坚持供我读书,好让我走出农村。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城市工作,在城里买了房,买了车。但每次回家,我只能把车停在县城同学家,然后坐摩的回村。什么时候村里才能有条像样的路啊?这是我多年的愿望。

这次回家,车开到县城同学小区时,接到父亲的电话,他居然让我把车直接开回家。那条小土路,即便我车技再好,也是开得进开不出啊。电话那头父亲得意地说:“你尽管开,回来你就知道了。”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我只好掉转车头,往家的方向开去。

下了省道,我迷路了!我居然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印象中那条走了千百遍的乡间土路好像凭空消失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条宽阔大气的柏油路,路的两边栽种了整齐的灌木和花草,黄色的、白色的小花开得煞是好看,一排排两层小楼房沿着公路依次排开,整齐有序,蔚为壮观。这真的是我的家乡吗?直到村口父亲那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我才确信,这就是以前的那条土路!

看着我一脸疑惑地下了车,父亲笑了笑说:“想不到吧?汽车可以直接开到家门口啦!”一种发自心里的自豪感和幸福感在父亲脸上洋溢着。“这恐怕才是你让我开车回来的真正原因吧?”心思被我看穿,父亲不好意思地笑了。

“先别急着回家,把车掉头,我带你去看个地方。”父亲迫不及待地说。出了村口,父亲指引我下柏油公路,开上了一条水泥公路,在一棵老榆树边让我停车。水泥公路两边都是一望无垠的农田。蓦地,一旁老榆树上熟悉的字迹让我心头一震,这不是我小时候刻上去的吗?“难不成这是我们家的责任田?”我惊呼道。

看着我吃惊的表情,父亲笑着点了点头:“这多亏了党和国家的好政策啊!要不是党和国家替咱们农民着想,怎么可能有这么漂亮的公路?党和国家不仅把公路修到了村口,还把公路修到了田头!今年地里种的蔬菜早就被城里的商户预定了,到时候卡车直接开到田头,村民们在地里就把菜卖完了,再也不用起早贪黑往城里挑了。”父亲眼里闪动着幸福的泪花。

 

座座大桥筑坦途

□宋军威

晚饭后,和妻子带孙女到小区外公园旁的伊河红桥上散步。走到一对老人跟前,他们的一段对话传入我的耳中。

“看这一座座大桥,让伊河两岸的老百姓有了多大的福分。没有大桥前,一到汛期涨水时就断了行。这几十年的变化,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老先生声如洪钟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豪。

我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红桥左右两侧那横跨伊河的几座大桥。夕阳西下,气势恢宏的伊河一桥、二桥、三桥和跨湖大桥,正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漂亮、壮观。远远望去,几座大桥上车来车往,一派繁忙的景象。

看着这样的美景,品着老人的话,我的记忆又回到了40多年前。

20世纪70年代中期,已经进入调皮捣蛋年龄阶段的我,总喜欢去伊河东岸的舅舅家里玩。舅舅家住在陆浑水库边的大平村,大舅的大孩子和我一般大。在那里,我们可以一块儿去水库边逮鱼、挖泥鳅、打水仗。

星期天,我就嚷着要坐在县城工作的大舅的自行车,和他一块回河东乡下的家中找表弟玩。遗憾的是,有好多次,因正值汛期,伊河涨水,我和大舅来到伊河岸边,昔日河滩里临时搭建的小木桥早已不见了踪影。“算了,回去吧。”一种无奈的神情挂在大舅的脸上。

“啥时河上能建座大桥就好了。”大舅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我说。

因为隔条大河,伊河两岸男婚女嫁也受到影响。民间就有“宁隔几座山,不隔一条河”的说法:家中有急事,有山阻隔,大不了多跑一些路,但若有河相隔,遇到汛期涨水,也许十天半月回不到娘家。

没多久,大舅的愿望很快变成了现实——伊河嵩县县城段的第一座大桥正式建成通车了!当我坐在大舅的自行车上通过雄伟的伊河大桥时,心里甭提多高兴啦!大舅也哼着小曲儿,把自行车蹬得飞快。

进入新世纪后,伊河县城段建桥的速度越来越快。短短几年间,先后建起伊河二桥、伊河三桥和跨湖大桥,前年又在伊河两岸公园之间建起一座专门供行人通过的红桥……

座座大桥方便了人们通行,也连起了两岸群众的幸福生活。现在,美丽的县城早已跨过伊河快速发展,在伊东新区形成了新的创业园和宜居地。

 

祖孙三代去报到

□张文艳

前段时间,女儿开学,我们开车带着父亲、母亲一同到中国人民大学报到,顺便让父亲、母亲出来转转,感受一下名校的风采。

我们三代五口人迎着初升的太阳向北京出发。即将迎来大学新生活,女儿很开心,在车上嘻嘻哈哈地说个不停。看着高速路日新月异的变化,父亲也很兴奋,感叹说:“现在这高速路、高架桥修得真好,开着车去哪儿都方便。想当年我考上中专去报到时,也没有人送我,我自己扛着铺盖卷,一大早坐着生产队的拉粪车,就出来了。到了镇上坐火车,下了火车,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接待站,等了一天人凑齐了,我们才被拉到学校。”

女儿不解地问:“为啥是拉粪的车?”

父亲说:“那时哪有车啊,赶上个粪车就不错了。”

我们都忍不住笑了。我说:“爸,你还记得不,我上大学那会儿,咱俩背着大包小包的,在北京倒车,再坐火车,到火车站把托运的行李扛上,买了张地图,边看边打听才坐上公交车找到了学校。”

老公一边开车一边说:“你看,现在多好,导航一开,哪儿都能去。行李要么装车上拉着,要么快递,不带也可以,只要人到了,买啥都方便。”

母亲一直没吭声,突然拽拽我问:“到了学校交学费的人肯定多,要不我先去排队吧,你们去宿舍送东西。”没等我说话,女儿就插嘴道:“学费早就从银行卡上划走了。你就放心吧,姥姥。”

女儿拿出录取通知书和新生手册,点开手机,一点一点给母亲看,校园卡是干啥的,在哪个地方办理报到手续,什么时间可以入住,就连宿舍在哪儿、几号床位都能在网上看得清清楚楚。

女儿开心地说着,父亲、母亲开心地听着,我和老公乐呵呵地笑着。红彤彤的太阳照着我们,车轮唱着欢快的歌,父亲眯着眼靠在后座上,不知道这会他在想什么。

 

出行不再路迢迢

□崔光杰

一次外出学习的机会,要乘坐高铁,因为是第一次,加上之前的报纸介绍和他人说道,知道买票、进站、乘坐等一系列步骤,但心里还是没底儿,生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误了事。

忐忑不安中,早早地来到高铁站,安检、候车、乘车,一切出乎意料地顺利。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几百公里的路程,不知不觉到达目的地。我不由得想起过去出行的艰难时光。

上小学四年级的暑假,父亲要出差,临行前的晚上,拗不过我的吵闹,只好答应帮我实现要去大上海看看的梦想。

从家里到县城再到洛阳,乘坐班车,大约需要九个小时,那时候班车很少。第二天,我被父亲早早地叫醒,踩着东方露出的一丝晨曦,迈着急促的碎步,兴奋地往镇上赶。班车终于开动了,我的兴奋劲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降了下来。走了大约一个小时,除了班车的机器声外,车厢里静得出奇。我感觉很困乏,同时胃里开始有翻腾的感觉。来不及告诉父亲,便趴在车窗上,把肚子倒腾得一干二净——崎岖的山路使我晕车了!

接下来的路途最为煎熬!跟父亲不断哭着要回家的同时,我还要忍受班车不断进站上人、快快慢慢、走走停停的节奏。我的胃都要被吐出来了!在父亲的安慰中,也不知道山路有几十个弯,已经虚脱的我眼皮都睁不开了。听见父亲说:“赶紧看,前面有火车!”也许是没见过火车的缘故,我勉强抬了一下头,瞥了一眼装了满车皮煤的火车,然后继续头枕着父亲的腿,任凭火车发出的声音从我耳畔飘然而逝……

从洛阳到上海的火车上,我滴水未进,迷迷糊糊的。进站出站,都要让父亲背着,我不仅腿软,而且头都直不起来,整个人像一摊泥。

在上海的几天,父亲和同事们去办事,我就躺在旅馆里。我觉得我绝对是病了,因为父亲还给我抓了药。晕车带来的身体不适,实在是痛苦至极。返程,我依然是被父亲背着进站出站,睡了一路。

如今,祖国的建设日新月异,交通事业蒸蒸日上,出行早已不再路迢迢。山城栾川,快速通道修成没几年,洛栾高速应运而生,这不,很快就要修通尧栾西高速、栾卢高速。我们的出行也从挤班车的时代,变成了自驾车、乘高铁、坐飞机的高效时代了。山城栾川的人民,也与祖国同步,放眼望世界,不断获取着美好生活带来的幸福!

 

迎亲之路多变迁

□宋光耀

十岁那年冬天的一个三更天,我被妈妈从睡眠中叫醒,妈妈给我穿上几天前才做的新衣裳,把我抱到大门外的马车上。

这一天是小叔结婚的日子,我是其中的迎亲人员,任务是“担鸡”。

天还是黑黢黢的,迎亲队伍就出发了。前面一个人掂着马灯引路,我和我“担”的装着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的鸡笼坐马车,小叔和几个叔伯大爷跟在马车后面。

到新婶婶家有20多里地,一路上只有哒哒的马蹄声和咯吱咯吱的车轮声。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天蒙蒙亮时,我们到了新婶婶家。吃完饭后,是新婶婶的出嫁仪式,然后叔伯大爷们开始捆绑新婶婶的嫁妆。一切准备停当,已日上三竿,一阵鞭炮声后,一行人开始抬着嫁妆返程。

去时,我怕从马车上掉下来,一路上使劲抓着车帮。回来时由新婶婶揽着,我竟不知不觉睡着了。等我被轰鸣的鞭炮声惊醒,一看,太阳已到头顶,我们到家了,小叔和新婶婶要拜堂成亲了。

18年后的1993年,我要结婚了。我毕业后被分配到市区的一个公司,但婚礼是在老家举行的。结婚那天,公司给我安排了三辆汽车:一辆轿车、一辆中巴、一辆拉嫁妆的货车,同学、亲戚又给我借了两辆轿车、一辆录像用的面包车,其中一辆是红色的桑塔纳,是我的婚车。

上午九点,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乡村的道路虽有些崎岖,二十多公里的路,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出嫁仪式结束后,车队开始返程,不到十二点,新娘就接到家了。

今年“五一”前,我的外甥女出嫁,我早早就来到了姐姐家。将近十点,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来了,只见前面是轰鸣的电子鞭炮车开道,紧跟着是鼓乐齐鸣的司仪车,后面是用鲜花装扮的婚车。车子停稳,手捧鲜花的新郎下车,后面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伴郎。

现在结婚,那些繁文缛节的仪式已减省了很多,没多久,外甥女就盛装上车了。四十多公里的路,出门不久上高速,一会儿就到了。

路上,我和姐姐私语,这迎亲跟过去比太不一样了。姐姐笑笑说,咱们那时候想跩也没啥跩,现在党的政策好,咱也富裕了,孩子们赶上了好时代啊!让他们跩一回吧,毕竟一辈子就这一回。

征文活动由市住房公积金管理中心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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