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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8日 星期

诸葛亮以德服天下
□喻清录

魏元帝曹奂景元四年(公元263年)九月,曹魏镇西将军钟会率大军伐蜀,直接从西路挥兵阳安口,“遣人祭诸葛亮墓(位于今陕西省汉中市定军山下)”。这个故事是发人深省的。蜀汉与曹魏是敌对国家,诸葛亮作为蜀汉丞相,主持军国大事二十余年,秉承“汉贼不两立”理念,曾“六伐中原”,攻伐曹魏不止。毫无疑问,诸葛亮是曹魏的头号大敌,然而他逝世之后,曹魏不但没有对他掘墓报复,反而虔诚祭祀。这说明,诸葛亮用道德情操折服了包括敌人在内的全天下人。

从《资治通鉴》对诸葛亮一生政事军事活动的叙述看,他的道德情操可以概括为“忠、公、廉、纯”四个方面。

忠——诸葛亮在《前出师表》中陈述:“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他忠于蜀汉政权,忠于刘备父子,一片丹心流露于字里行间,并身体力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杜甫《蜀相》诗曰:“三顾频烦天下计, 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这是对诸葛亮忠于国家的最好写照。

公——诸葛亮执政期间,积极实行法治,赏罚严明;抑制豪强,任人唯贤;推广屯田,以利耕战,使蜀汉呈现出“耕战有伍,刑法整齐”之景象。处事公正,爱将马谡失误军机,招致街亭之败,挥泪斩之,并自贬官级以承担责任;重臣廖立、李严犯罪,不徇私情,流放至边远之地。蜀汉长史张裔称颂诸葛亮:“公赏不遗远,罚不阿近,爵不可以无功取,刑不可以贵势免,此贤愚所以忘其身者也!”唐太宗评价诸葛亮:“为政莫若至公。昔诸葛亮窜廖立、李严于南夷,亮卒而立、严皆悲泣,有死者,非至公能如是乎!”《三国志》作者陈寿评论诸葛亮:“抚百姓,示仪轨,约官职,从权制,开诚心,布公道;尽忠益时者,虽仇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服罪输情者,虽重必释,游辞巧饰者,虽轻必戮,善无微而不赏,恶无纤而不贬;刑政虽峻而无怨者,以其用心平而劝戒明也。”

廉——蜀汉建兴十二年(公元234年),八月,诸葛亮病逝于陕西渭南五丈原北伐军中,病重时上书后主刘禅:“我在成都有桑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家中子弟衣食,自有富裕,我没有别的收入增加家产。臣死之日,必不让家内有多余的绢帛,家外有多余的钱财,而有负于陛下。”嗣后清点家产,果如其所言,不过中等富裕百姓之家。

纯——诸葛亮虽然是封建官僚,但“出污泥而不染”,一生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和官场陋习,唯有结发之妻黄氏一妇人,思想纯粹,家风清白,动静循礼,无可挑剔。因此,后世有人赞颂诸葛亮为“千古一人”。

《尚书》有言:“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民心无常,惟惠之怀。”刘备临死之际告诫太子刘禅:“惟贤惟德,可以服人。”诸葛亮用高尚道德情操赢得了天下人心,这不是强权或钱财所能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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