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每次读东坡诗词,我总带着“羡慕嫉妒恨”——你看东坡,为人高雅,诗词文章俱为佳品,本就是中华历史上的千古传奇。可更“气人”的是,他竟然还会做饭!东坡肉就是他发明的。这不仅让历代男人们望之气短,更让后世的女子万分倾慕。
我俗人一个,写不出妙词佳句,东施效颦咱是会的——只好学东坡先生在灶台边做饭洗菜。这年代,男人下厨早已成为一股浩浩荡荡势不可挡的潮流。这潮流的出现绝不是因为现在女尊而男卑。非要往女人们身上找原因的话,我想,基本可以排除惧内的嫌疑,很大程度上是男人们心疼爱妻的缘故。
鄙人不才,从结婚至今,也赶上了这股潮流。开始的时候,长居农村的年迈老母曾经深切抱怨,认为从不事庖厨的小儿子要受困终生了。可说归说,除在她老人家视察的时候我和妻子会装装样子外,一切故我。她老人家不知道,我对下厨之事确实早已心向往之。
原因何也?其一在于我深刻认识到女人们的伟大。试想,女人们要忍受长达十月的艰辛才可诞下儿女,那是多么艰辛呀。从怀孕时的难忍呕吐,到分娩的惨烈剧痛,这哪是男人们所能体会的!所以天下的母亲都是伟大的。作为男人,不多干点家务,说得通吗?
其次在于我对吃饭的重视。我认为描眼画眉、穿衣着裙,全是外在的,只有吃得好、吃得健康,才是实实在在的。只听说过有人吃不好而羸弱不堪,从未闻有打扮不好而致病的。在我看来,古人的“衣食住行”,实在该是“食住衣行”。
唯物主义告诉我们,豪情漫天的行动,未必都有美好的收获。此话不虚!我已经在灶台边历练多年,至今仍然心得不多。做鱼,勉强能看出鱼形;做鸡,需用心方品出鸡味。虽然不至于让来我家做客的朋友猜测食物的原料,但用来款待客人仍嫌技艺拙劣。好在背后有一直默默支持我下厨“事业”的人——我老婆。无论我做出来的饭菜如何,她都能甘之如饴。没有她的鼓励,我是很难坚持做“煮夫”多年的。由此可见,厨艺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完全懂得艺术地推掉家务。
庖厨之事甚难,可我仍将坚持。“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好男人们,让女人走开,行动起来,进厨房操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