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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版:洛 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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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煌隋都现河洛 墓志记载修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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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 10 月 13 日 星期    【打印】  
煌煌隋都现河洛 墓志记载修城人
赵跟喜
  在千年帝都洛阳的建都史上,隋东京城可谓一个巅峰。它像一颗璀璨的东方明珠,在河洛大地上横空出世,其规模之宏伟、建筑之完善,实是一个旷世之举。

  可是那个朝代太短暂了,其兴也勃,其毁也速,转瞬之间,便灰飞烟灭,被大唐王朝所取代。隋东京城的兴建为我们留下了许多谜团,除了《隋书》上寥寥无几的记载,我们很难找到更多确切的记述。

  上世纪20年代中期,洛阳出土的孟孝敏及其妻刘氏墓志和隋左校署监王成墓志,为我们提供了隋东京城营建时两位工监的情况,使我们对那段辉煌的历史有了更真切的了解和感受。

  隋仁寿四年(公元604年),隋炀帝杨广即皇帝位,当年冬天便巡视洛阳,登北邙,望伊阙。不日即下诏书,说洛阳“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陆通,贡赋等”,自此,一个雄心勃勃的修建东京都城的计划便开始付诸实施。

  大业元年(公元605年)三月,炀帝诏令尚书令杨素、纳言杨达、匠作大将宇文恺营建东京,并在全国范围内穷征苛役,驱使民匠多达两百多万。整个工程极尽奢靡,所用珍材奇石皆采自江南,宫殿梁柱之木,从豫章郡内(今江西南昌)砍伐,用数千人拉运,待抵达洛阳,则耗工数十万之巨,工丁死伤无数,人民苦不堪言。

  为了营建东京,隋炀帝还设立了专门的建筑机构,各工营监,分工详细。宇文恺是一位杰出的建筑工程师,担任营建副监。工程不避寒暑,穷尽人力,历时一年,便大功告成,其巍峨广阔,极尽华美,天下无匹。据隋《大业杂记》记载:“东都大城周七十三里一百五十步,西距王城,东越瀍涧,南跨洛川,北逾谷水。宫城东西五里二百步,南北七里。”城西所筑西苑,广及四百平方公里,内有离宫十六院,山河水系,风景绝胜。

  隋东都城内,共建里坊一百三十二坊,人口百万,市井喧闹,富商云集,经济发达,文化繁荣,东都洛阳盛极当时。

  值得一提的是,隋炀帝在诏令修建东京城的同时,还大规模组织民众开始了大运河的修建,先是从洛阳西苑引谷水、洛水经河口(今河南巩义北)入黄河,即通济渠西段,又从板渚(今河南荥阳东北)引黄河水入汴,最终到达淮河,即通济渠东段。仅修建通济渠就征调河南、淮北民众百万人,加上营建东京的民众超过三百万人。历六年之久,使黄河、淮河、海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融汇贯通,使运河成为世界上最庞大的水利工程之一。由于炀帝的骄奢淫逸,劳民伤财,加速了隋朝的快速灭亡。

  大业二年(公元606年)炀帝乘六骏,登端门,威仪百官,号令天下,并按功行赏,奖励营建东京的各级监督官员,宇文恺因营建有功,进位开府仪同三司,擢升为一品官员。那些为营建东京埋骨路途的丁役工匠魂归何处?历史没有记住这些,史书上只能见到帝王的不朽功业。

  北邙出土的孟孝敏夫妻墓志,为我们掀开了被时光掩埋的那段历史。孟氏墓志记载:“公讳孝敏,字至德,父豹,隋蒲城、渭滨二县令,营东都土工副监。制锦烹鲜之术,有著嘉声;瞻星揆景之能,无亏令典。”刘氏墓志寥寥数行,却清楚写明其为“大隋营东都土工副监男孟孝敏妻刘氏”。夫妻二志,相互印证,可知孟孝敏父亲孟豹,在营建东京时曾任土工副监,且有高超技能。与此同时出土的一方隋开皇四年王成墓志,记载其曾任东京营建工程的“木工监”,且任职期间“职务烦剧”。这些记述皆可见证东京营建机构之分工完备、工程之匆迫繁重。

  孟孝敏曾任安阳县丞,唐贞观七年(公元633年)卒于广州南海县,贞观八年与妻刘氏合葬于洛州洛阳县清风乡崇德里(今孟津县境内)。孟氏墓志高宽60厘米,出土后为李根源所得,章太炎先生写有跋语百余言,辨识其祖源世系、履历等。

  孟孝敏妻刘氏于大业三年(公元607年)卒于洛阳敦厚里(在含嘉仓城东安喜门内)。刘氏墓志高宽仅20厘米,为于右任所得,今藏西安碑林博物馆。

  隋唐城的辉煌曾经让世界的东方亮丽无比,史册也好,墓志也好,所有关于帝都洛阳的记述将永垂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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