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在伊川县街心公园，冬日暖阳下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择一空旷之地，时而舞枪弄棒虎虎生威，时而将刀剑耍得上下翻飞凌厉异常，其少有的精气神儿，引得过往群众驻足称奇。

十几岁成了“武秀才”

老人叫韩利虎，今年已82岁，见到他时，他正和儿子韩飞峰在广场一人拿花枪、一人持大刀进行“对打”。据了解，老人年轻时是伊川县豫剧团的演员，演出的角色就是“长靠武生”，老人说他演的《挡马》还在第二届洛阳地区青年戏剧汇演中得过二等奖。

“从小就喜欢，14岁进了培训班。”韩利虎老人回忆说，他上小学时候就非常喜欢武术，自己在家经常练习下腰、翻跟斗，后来听说县剧团举办首期培训班，就瞒着家人报了名，直到开始登台演出，家里人才知道。

如鱼得水，似虎归山，韩利虎在剧团老艺人的教导下，很快将武术套路融入舞台艺术中，小快枪、大刀枪、单刀枪对打，软硬弹子功、把子功，其唱、念、做、打，舞、手、眼、身、步“四功五法”通过一次次锤炼、一场场演出日臻完美，他也很快成了剧团的“武秀才”和“台柱子”。

上台演出就是最大快乐

“拉架子车下乡演出，有时候几个月回不了家。”出道后的韩利虎，不仅是台上的武生，还是路上的马夫。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农村群众特别喜欢看戏，而跑场演出条件极其恶劣，有时候赶马车拉戏装下乡，有时候拉架子车。有一次拉车蹚水过伊河，瘦小的韩利虎差一点被湍急的河水冲走，右脚大拇指被树枝挂得鲜血直流。经过简单处理后，他继续上路，当晚在戏台上的连续空翻一个也没少，下台后才发现脚上裂开的口子将戏靴染红了一大片。

“紧急风一敲，浑身就来劲。”说到演出，韩利虎双目如炬。这么多年，一听到急促的鼓点，他就兴奋起来，不管是骄阳当头还是戏场飘雪，他的每一场演出，从起步到落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都认认真真完美演绎。上千场精彩演出，为无数农村群众带去了开心快乐。30多年前有一次在县城演出《挡马》，一名白沙镇豆村的群众看到后，追了4个场地连看了他的4场演出。

要把文化瑰宝传承下去

“中国戏曲这一传统文化瑰宝不能丢，我要将它传下去。”韩利虎说，自己年纪大了已不能再登台，但可以把自己所掌握的武生技艺传下去。杜翠萍、董小格、赵俊森等多位戏剧短打名家都曾是他的徒弟，谈起艺术传承，韩利虎信心满满。儿子韩飞峰也颇有天赋，父子俩切磋武艺，共享天伦。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一日不练功，荒废十年功。”在一家武馆，韩利虎帮忙指导两名少年练习武生基本功，龙翻、虎跳、蛇腰、抱腿双飞……“虽然练功很苦，但总会有人热爱这门行当。”他说。

“锻炼了灵活性，增强了体质，还在学校表演中得了奖。”今年10岁的樊锦冉说，她和弟弟一起学武术，在师父、师爷的指导下，也尝到了戏剧武术的快乐。

退休后，除了不断练习技艺当作健身，韩利虎还经常被戏校、戏剧培训班聘请为编外教练。老人常说，无论是谁愿意学武艺，他都免费教，“中华武术要传承，中国戏曲文化不能丢，戏曲是我国古代文化艺术的瑰宝和典型代表，要靠一辈一辈的人去努力、去传承。”

李德伟 姜丹丹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