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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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版:洛 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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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 1 月 21 日 星期    【打印】  
今冬洛阳无雪
老怪
  庚寅年就剩一个虎尾巴在我们面前晃悠了,而公历2011年已迈着潇洒的步伐行进着。

  立冬以来,也许是虎虎生威的缘故,分司雨雪的天王迟迟不敢莅临千年帝都的上空。至今,洛阳偌大的山川盆地,未见纷纷扬扬的雪花,我们的心灵和田野间的麦苗正在经历干渴和期盼的折磨。今天早上起来,老娘进厨房给我们准备早餐,忽然叫了一声:“下雪了!”我连忙爬出被窝,走到阳台上一看,原来是院子里的花园被铲除殆尽,上面堆着大片的白灰。下楼询问,原来是单位要把每个楼前的花园变成停车场,正在用白灰和土奠基呢。唉,让耄耋之年的老娘空欢喜了一场!

  记得小时候,雪花总是如期而至,在滹沱河边的村庄里,我和小伙伴们早早地就和洁白如棉的雪混为一体,打雪仗、堆雪人、在雪地上摔跤打滚儿,把大团大团的雪塞进同伴的衣领中。夜间,白茫茫的大地映亮了方圆几十里的天空,伙伴们的儿歌总是伴随着自己奔跑,在村庄的上空朗朗回响。后来随父母来到洛阳,依旧是年年冬季和同学们拥雪欢笑,踏雪追逐。记忆犹新的是1990年的除夕之夜,我和几位朋友围着火锅干了两瓶杜康酒后,踏着没膝深的雪走到冰冻的洛河边,为一个逝去的理想和梦境而泪流满面。我们怀念曹子建,倾听洛河夜哭,大声朗诵北岛的诗篇,度过了一个与雪相伴相容的夜晚。而后的二十年,每到下雪的日子,我都会回想起那个多雪的冬天,酸痛而甜美。

  当然,最珍惜的还是雪和我们生命亲情般的恩情。俗话说,麦盖三重被。这个被子乃为雪也。如今,一场雪也没下,刚刚来到世界的我的孙女,在第一个冬天,竟然见不到一片雪花。无数颗麦苗干渴地伫立在瑟瑟寒风中,令人焦虑。在周边地区普降瑞雪的岁末年首,苍天为何还不光顾这皇天厚土呢?

  今冬无雪,令人忧虑忡忡。麦苗和孩子们,还有我的长辈们期待着雪落古都,渴盼着一场大雪覆盖我们干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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