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刚猛的吉物瑞兽

 

　　在中国，龙是吉物瑞兽。《说文》中说：“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矩，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关于龙的传说有很多，常常带有吉祥寓意。

　　二龙戏珠

　　两条龙和龙珠绘于一张图案，叫二龙戏珠。珠指夜明珠、珍珠。《通雅》中有“龙珠在颌”的说法，据说这是一种宝珠，可以避水火。《述异记》中就有记载说：“凡珠有龙珠，龙所吐者。”传说龙能降雨，而“二龙戏珠”即由民间的耍龙灯演变而来，有庆丰年、祈吉祥之意。在历史上，龙是神圣、吉祥、权威、富贵、喜庆的象征，是前进向上、无所畏惧的象征。而“二龙戏珠”，即是寓意太平盛世，天地人间同安乐。当然，戏珠的可以不止两条龙，民间还有群龙戏珠的图案，还有云龙捧寿等，都是表示吉祥安泰和祝颂平安之意。

　　至少在商代开始，“天”成了凌驾于一切的神灵，成了周人宗教世界的核心。因为可以沟通天人，龙渐渐变为一种祥瑞的事物，成为具有祥瑞意义的、综合了怪异动物的代名词。

　　龙既然具有通天地的能力，就有能力给人类带来天上诸神的意旨和庇护，在天下太平、经济繁荣时，龙就会从天而降向人类预示这种好的征兆，所以龙就与吉祥不可分割。正如《礼记·礼运》中说的“麟、凤、龟、龙，谓之四灵”，就是说这是四种具有灵性的动物，是能够显示祥瑞的动物。所以，人们就喜爱用龙纹作为装饰图案花纹，它或是单独出现，或是与其他被认为同样可以象征吉祥的动物、植物放在一起，给人们带来祥瑞之意。总之，龙为祥瑞的思想自西周时起一直到如今，都没有间断过。在周公解梦中，认为梦到了龙，就是大吉大利、祥瑞富贵的征兆。

　　龙凤呈祥

　　“龙凤呈祥”也是民间常有的吉祥图案。龙为鳞虫之长，凤为百鸟之王，据说龙凤出现能治天下之乱，龙凤出则天下平。因此，古人将龙凤配合为图案，寓意天下承平，大吉大祥。传说舜即位后，广开视听，求贤辅政，教民稼穑，推广教育，倡导礼仪，于是天下大治。又命夔作乐，以教化百姓。当夔谱成《九招》之曲呈献时，舜帝大喜，会集百官，亲自演奏。弹至九招时，只见金龙彩凤腾云驾雾，翻飞而来。于是老臣苍舒兴奋地说：“龙至则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凤来则国家安宁，万民有福。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龙飞凤舞，代有见闻。但是万象明德，龙凤双呈，却是头一回出现。这是龙凤呈祥！”从那以后，“龙凤呈祥”就成了祝颂国泰民安的同义词，后来又用“龙凤”形容有才能的人。如《南史·王僧虔传》记载：“于时王家门中，优者龙凤，劣者虎豹。”一直以来，龙凤呈祥都预示着高贵、华丽、祥瑞和喜庆。

　　战将刘震（8）

　　实践出真知

　　1954年，刘震、韩先楚和许多当年延安窑洞大学的同学，步入南京军事学院战役系学习深造，却已是马后炮了，难以让我们求证战争年代所向披靡的军事技艺从何而来。而且，即便是这种严格、正规的学习环境，也未能褪去许多人的大老粗本色。

　　威远堡战斗前看地图，韩先楚指着“郜家店”的“郜”，问这个字念什么。身边的参谋、科长，大都高小毕业，有的还是中学生，瞅一阵，又研究一阵，没一个认识。他有些不解：我是个大老粗，你们可都是秀才呀？那地图上不认识的字太多了，却从不影响他排兵布阵，有时一眼就能窥透要害。

　　“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本书许多名将似乎体会不到陆游诗句的浪漫，也绝少长篇大套的理论，却出手就能致对手于死命。

　　一个红安县出了200多个将军，为什么？穷，穷则思变，要革命，要造反。可那时哪儿不穷，为何红安独领风骚？这就是知识分子独特的也是巨大的作用了。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红安人董必武，1920年在武昌创办私立武汉中学，红安先后有30多人进入该校读书，其中许多人加入共产党，回乡宣传马列主义。于是，才有“小小黄安，人人好汉。铜锣一响，四十八万。男将打仗，女将送饭”之说。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韩先楚忧心忡忡。中国革命和建设都离不开知识分子，这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了。可从当年红军“肃反”开始，我们为什么总是看知识分子不顺眼，拿知识分子开刀呢？

　　他在办公室转着转着，突然停住问：“我是不是知识分子？”秘书夏承祖和江如芳，看看韩先楚，又转而对视后，愣住了。

　　知识分子应是具有较高科学文化知识又从事脑力劳动的人。司令员肯定是个脑力劳动者，可那另一半呢？他有领导能力、水平，战争年代打了那么多胜仗，一些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或是把兵书背得滚瓜烂熟的人，也未必如他。国民党那些从著名学府、军校毕业的将军，更是成了他的手下败将。从这方面讲，到底是谁更有知识呢？可从传统和现代的标准讲，这“知识分子”的标准，不都是以相当的学历来界定的吗？那么，你这个只读过一年书，把秘书江如芳称为江如“芬”，“芬”、“芳”不分的大老粗，又怎么能算作知识分子呢？

　　两个秘书认定司令员的问题有道理，可问题来得太突兀，一时间难以作答。

　　韩先楚站在那里，望着他们，一字一句地道：我是知识分子。声音不高，却是坚定、自信，甚至还挺自豪。

　　本书写到的这些名将，无疑都是战争大学的高才生，军事科学领域中有真才实学的大知识分子。

　　一个杰出将领的名字，总是与一个或数个著名的战役相伴的，和平时期能够青史留名的将军，应该是理论研究型的，而这种将军的成果，也需要下一场战争才能证实他们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