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建筑物“扬灰层”可不可信?(下)
正如前文所述,在建筑物附近,灰尘分布与建筑物密度、高度、几何形状、门窗朝向、街道宽度和走向、绿化面积、空气中污染物浓度等许多因素关系很大。这就必然导致每个地区、每个小区,甚至每栋楼的情况都不同。再加上不同直径的灰尘颗粒浓度最大值出现的高度不同,因此,并没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扬灰层”推算公式。
理论推导的结果是:就算“扬灰层”存在,其影响因素也非常复杂,难以确定其高度。那么实际测量的结果又如何呢?
有媒体曾报道上海一小区的业主们在自家住宅楼内进行了一次为期3天的小实验,在3楼、
10楼和23楼的主卧飘窗位置观察积灰情况。结果显示,3个楼层积灰程度并没有明显差别。当然,这个实验非常粗浅,不过这种实验精神是值得鼓励的。
科学家也做过类似的实验。石家庄某高层建筑附近的颗粒物监测结果显示:直径在0.5微米以下的小颗粒物在距地面24米处(相当于8层上下)呈最大值;直径在2.5微米以下的颗粒物在距地面7米处(相当于3层上下)呈最大值;而直径在10微米以下的颗粒物则随高度增加而减少。总体来说,接近地面处灰尘的浓度较高,随高度增加,灰尘总量(总悬浮颗粒物)减少了,而其中微小颗粒物所占比例则越来越大。
这一观测结果验证了理论推断:不同直径的颗粒物,其最大浓度区域位置不同,不可能有哪一层是汇聚了所有颗粒物的最大浓度区。
而对于某一种颗粒物的最大浓度区,情况又有多严重呢?让我们来看以下这个监测结果的具体数字:直径
2.5微米以下的颗粒物的浓度在最大值处(3层上下)为0.3毫克/立方米,在其他层高处为0.25毫克/立方米,只多出了25%;直径0.5微米以下的颗粒物浓度随高度不同变化幅度更小,为0.11~0.12毫克/立方米,相差不到10%。这样的浓度变化值并不算很明显,也难怪上海那几位业主没有看出来积灰程度的差别了。
其实想象一下:如果“扬灰层”真的有那么多灰,一看每个楼都像套了个游泳圈一样,也就没有必要讨论了,绝对不会有人住那几层的。
结论:谣言粉碎。建筑物的9~11楼是“扬灰层”,这种说法不科学。大气中的大颗粒物通常越靠近地面浓度越高;只有小颗粒物在外力的作用下,有可能在某一高度存在最大浓度区。但是由于影响因素过多,并不一定所有楼房周围都存在这样的最大浓度区。即使存在,对于不同建筑物和不同大小的颗粒物,最大浓度区的高度也各不相同。更重要的是,不同高度间颗粒物浓度只是略有差别而已。
3 二爷被告通盐匪
康世泰有三子,老大守诚,老二守信,老三守慧。康守信并非安静瓶所生,他的母亲叫花蕊。
康世泰在扬州事业初成后,仿效扬州盐商“两头大”的做法娶了花蕊。花蕊妩媚娇美,善解人意。可好景不长,丁丑年春天,康世泰赴丁溪盐场支盐,船至三江营,遇到一帮盐匪,盐匪扬言:交出船上女人,否则一个别想活!盐匪将花蕊架上快艇,迅速掉转船头。就在这时,只见江面上黑影一闪,花蕊大叫一声,纵身跳入江中……
花蕊死后,康世泰将守信和舒媛送回歙县由安静瓶抚养。守信曾跟弟弟守慧同在县学读书,但学业始终无长进。康世泰迫于无奈,便带他到扬州跟他大哥学做盐的生意。让康世泰料想不到的是,这个老二在举子业上虽没出息,在做盐的生意方面却有几分鬼才,做法虽有些离经叛道,但总能得手。他喜欢吃喝,为人又大方,几年下来,官场商场,圈里圈外,熟悉的人比他康世泰少不了多少。
其实守信对父亲一向是敬重的。父亲二十年前牵着一匹驮满山货的骆驼走进扬州,从一点点小生意做起,随后开起一爿不小的货店,再到后来购买盐引,跻身盐业,逐步发展成拥有雄厚资本的宏泰总号,下辖吉和、盛元、恒昌、丰裕、茂源五个分号,成为扬州一百多个大小盐商中的总商之一。
守信上父亲的门吃了闭门羹,非常生气,这让他在红衣轿娘及门房黄精面前丢尽了面子。
守信异常生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昨天去角斜盐场支盐回来,十六条盐船经过北桥,批验所的裘一丰像吃错了药,横挑鼻子竖挑眼,处处找碴儿,而杭浚睿的顺达号盐船是迟他们一步到的,却一路绿灯!
可守信误会了,父亲让他吃闭门羹,是因为芝芝偷窥到的那位红顶子官爷与康世泰的那场谈话。红顶子官爷是盐运使衙门的盐官张衡超。康世泰与盐运使衙门关系甚好,盐运使卢雅雨的内侄女是他康世泰的三儿媳,他与卢雅雨是儿女亲家。卢雅雨派属下前来造访本是常事,但今天未曾知照,贸然而来,这让康世泰有点奇怪。
张衡超也不见外,很快言归正传:“有人告发贵府二公子暗通盐匪,吞进私盐。”康世泰大惊:“有这等事?”
张衡超说:“举报之人有名有姓,证据确凿。”
守信吃了闭门羹,却对这些情况一无所知,整个蒙在鼓里。
安静瓶来到扬州的当晚,康世泰走进她房里。康世泰在铺着银狐皮的海绵榻上坐下。安静瓶见他不语,停了停问:“你给芝芝找婆家啦?”
康世泰说:“芝芝十五岁了,我这做父亲的也该为她留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