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16日,本报刊发《编修村志,留住文化记忆》一文,对洛龙区档案史志局组织编纂《消失的村庄》进行报道,引发社会关注。近日,记者获悉,该书已经出版,共计92万字。
《消失的村庄》主编、洛龙区档案史志局局长马正标说,该书的出版不仅填补了洛龙区各村无完整历史档案的空白,也记录了洛阳新区建设史中的一些独家记忆。
1 走村串户广搜资料
在洛阳新区开发建设过程中,洛龙区首批包括矬李村在内的28个村改居村庄,几乎一夜之间湮没在机器轰鸣中,之后陆续建起以龙字号排序的城市社区:龙瑞、龙泰、龙康、龙腾、龙富等。
从种地到失地,从村居到楼房,他们住进宽敞舒适的居民小区,身份也由农民变为市民。村庄里那些古老的传说、淡忘的记忆、散失民间的珍贵资料,也逐渐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
为保存并记录这些珍贵的历史,去年2月28日,洛龙区档案史志局召开《消失的村庄》编纂工作动员会,来自28个原征迁行政村的史志编修人员和有关乡镇(办事处)的工作人员等60多人组成编修队伍。他们年龄大多在60岁以上,其中不仅有大学教授、工程师和退休教师,还有土生土长的农民。
编修人员走村串户,搜集各村历史沿革、搬迁纪事、风土民情、特色民俗等文史资料,并实地采集老照片、家谱、证书等资料,使各村庄的历史轨迹更加清晰。
2012年6月底,《消失的村庄》一书初稿完成;2012年11月,第三稿完成;今年7月,正式出版。
全书将28个村庄的历史沿革、农业生产、群众生活、历史事件、文化教育、村风民俗等分为18个专题,逐一进行介绍,包括92万字的文字资料和200多幅插图,是一部村史“百科全书”。
2 “独家发现”见证历史
在此次编纂过程中,难能可贵的是许多“独家发现”,见证了这一地区的一些独家记忆。
王圪垱村的“跑经”就是其中一个。“跑经”在过去是一种民间文艺表演形式,即边跑(舞)边念(唱)经(曲)。过去,村里的人们祈求多子多福,每年的正月十四晚上到正月十六晚上,村民在村口搭上棚子,摆上送子奶奶的牌位,桌上放着贡品和泥娃娃。白天,女人求子,晚上红灯高挂、人头攒动,“跑经”就开始了。
“跑经”有单人跑、双人跑、三人跑等,唱词在20世纪20年代前是佛经,之后变成自编自唱,内容健康向上、劝人向善。如今,“跑经”也随着城市的变迁消失,但这种说唱方式在洛阳是首次发现。
过去,农村的丧葬习俗都是土葬,《消失的村庄》一书对每个村的土葬文化都进行了介绍。
比如在陈李寨村,土葬包括烧落气纸、报丧、哭丧、穿老衣和丧服、停床、入殓等;在魏屯村,土葬包括穿衣、移草铺、报丧、撒孝、礼鞋、净面、送亡魂等。
洛阳地区人杰地灵,从古至今诞生了许多名人大家。在此次编纂中,首次对刘健进行了重点介绍。
刘健,字希贤,人称刘阁老,明朝洛阳县(今古城乡魏屯村)人。天顺四年(公元1460年),刘健考取进士;弘治四年(公元1491年)任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弘治十一年(公元1498年)春,为少傅兼太子太傅,他常常知无不言,竭忠尽智,向孝宗皇帝上疏国策,成为明代弘治中兴功臣之首;嘉靖五年(公元1526年)三月卒,享年94岁。
此外,从书中我们还可以看到新石器时代遗留下来的远古人类生存的村落矬李村遗迹,感受到伟人邓小平之父邓绍昌来洛寻根问祖的脚步,回顾冯玉祥将军戎马之余慕名前来王圪垱村寻拜司马光故碑的儒将风范,古往今来皇帝贵胄、社会名流拜谒关林、龙门的盛况……
3 留住村庄文化记忆
马正标说,村落是华夏民族最基本的传承单元,是中国作为农耕社会最本质的东西。城市化的进程,让这些过去的村落成了“消失的村庄”,但村庄的历史应该保留下来,传给后代。该书填补了洛龙区各村无完整历史档案的空白。
马正标说,河洛地区是中华5000年文明史的重要发祥地,13朝古都洛阳又是最核心的部分。洛阳城是中国乃至世界开发建设最早的城市之一,进入21世纪,洛阳新区发展是这个城市的新篇章和延续。世世代代以农业为主的农村彻底走向城镇化,河洛儿女面对历史大潮,把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村庄、河流都贡献给城市建设,可歌可泣。
市地方史志办公室一负责人说,近年来,我市经济发展飞速,很多村庄都具备编修村志的条件,希望更多人关注村庄文化,早日掀起编修村志的热潮,因为“留住文化记忆,这才是编修村志的出发点和归宿”。
本报记者 王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