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无怨无悔地为我们留下一部部传世之作,字里行间尽在表达“真”与“善”,他爱真理,忠实地生活;他爱写作,但他认为“我写作不是我有才华,而是我有感情”。他,就是“人民作家”巴金。
在巴金逝世10周年之际,我们不仅是纪念巴老,更是对巴老的文学作品和思想的一次更深领悟,领悟他的爱恨、领悟他的人生境界、领悟他的青春和理想。
1 关于书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写作不是我有才华,而是我有感情。对我的祖国和同胞,我有无限的爱,我用作品表达我的感情。今天回顾过去说不到什么失败,也谈不到什么成功,我只是老老实实、平平凡凡地走过了这一生。” ——巴金
■创作之路:把心交给读者
作家要打动读者的心,就要把心交给读者,巴金就是这样。
1904年11月,巴金(原名李尧棠)生于成都北门一个官宦之家,23岁的巴金远赴巴黎留学,各种思想冲击着他年轻的心。身处异国他乡,巴金想念祖国与亲人,他的感情无法宣泄,于是开始用笔倾吐他的爱与恨、悲哀与欢乐、受苦与同情、希望和挣扎。1929年他发表了处女作《灭亡》,就是这部作品,使他走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
20世纪30年代,巴金回到上海,发表了“爱情三部曲”——《雾》《雨》《电》。随后,他又完成了“激流三部曲”——《家》《春》《秋》。
■因书动情:《家》带来了家
1936年,32岁的巴金以小说《家》成为青年心中的偶像,在文学创作和翻译两方面已声誉卓著。在众多的崇拜者中,有一个落款为“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给他写的信最多,他们通信达半年之久,却从未见面。最后,还是女孩在信中提出:“笔谈如此和谐,为什么不能面谈呢?”
那天,巴金怀着好奇的心情来到约定的饭店。一会儿,一位梳着学生头、身着校服、闪着一双大眼睛的女生出现了。她一眼认出了巴金,好像见了熟人似的走了过来:“李先生,您来了!”那一刹那,巴金心里的某根弦被拨动了……她就是萧珊,那年她18岁。此后,两人开始了长达8年的恋爱。1944年5月1日,巴金和萧珊结婚了。
■爱书如命:钱是用来买书的
巴金爱书,在文化圈内是出了名的。
1949年,巴金一家生活很拮据,但他还是要买书。一天,一向依着他的萧珊实在忍不住对他说:“家里已经没有什么钱了。”但巴金道:“钱,就是用来买书的。都不买书,写书人怎么活?”第二天,他又带着孩子们去逛书店了。
巴金不仅爱读书,也爱藏书。他书房内四壁都是书,客厅里也顺着墙放着四个大书橱,连走廊、过道也有书橱,书籍成了他最宝贵的财富。晚年时,他多次向北京图书馆、母校捐出了自己心爱的书籍。
2 关于情
“因为得到了爱,感受了爱,才知道把爱分给别人,才想对自己以外的人做一些事情。把我和这个社会连起来的也正是这个爱字,这是我性格的根底。” ——巴金
■爱情之深:她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巴金与夫人萧珊的爱情是浪漫且令人感动的。
1972年,萧珊被确诊患直肠癌,巴金因此而悲伤至极。
萧珊的生命开始倒计时,她非常平静。巴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曾在《怀念萧珊》一文中写道:“我望着,望着,好像在望快要燃尽的烛火。我多么想让这对眼睛永远亮下去!我多么害怕她离开我!我甚至愿意为我那十四卷‘邪书’受到千刀万剐,只求她能安静地活下去。”
无论巴金多么不舍,死亡之神还是带走了萧珊。萧珊的遗体火化后,巴金把她的骨灰盒一直放在卧室里,他认为:“她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她的骨灰里有我的泪和血。这是她的最后,然而绝不是她的结局,她的结局将和我的连在一起。”
■友情之光:照彻了我的灵魂
巴金常说自己“是靠友情活着的”。他与沈从文、曹禺、冰心等的情谊被视为文人楷模,“友情在我过去的生活里就像一盏明灯,照彻了我的灵魂,使我的生存有了一点点光彩”。
巴金与沈从文是挚友,他们的交往从1932年开始,当时两人都已用手中的笔写出了名气,两人虽风格相异却相知甚深,他们之间存在着真诚、理解与宽容的氛围。在巴金最艰难的那段时期,沈从文、张兆和夫妇不怕被牵连,依然打探巴金的消息。巴金复出后,每到北京,必定到沈从文家中看望他,沈从文去世后,一篇《怀念从文》便是两人生死不渝的友情的最好见证。
而巴金和曹禺的友谊是从《雷雨》开始的。当巴金在一个阴暗的小屋里,一口气读完了数百页的《雷雨》原稿时,他被深深地震动,为它落了泪。就这样,《文学季刊》破例一期全文刊载了《雷雨》。那时,曹禺还是清华大学的学生,是巴金看见了这个青年有可为。(据人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