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版:读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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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6月14日 星期
书林撷英
乡土,不可或缺的精神传统
——读黛安《月光下的萝卜灯》

作者:黛安

出版社:漓江出版社

读黛安的《月光下的萝卜灯》,回返故乡,追忆童年。

故乡是什么?故乡是空旷的自然,月光、繁星、北风,无尽的田野;是蓬勃的植物,香椿、槐花、棉花,簇拥的麦田;是亲切的动物,恬静的羊羔、勤苦的驴驹、咳嗽的刺猬、嘎嘎叫的鸭子;是童话的时间,上阳春、醉花阴、秋夜静、白雪词;是挚爱的血亲,爹、娘、姐、弟、童年玩伴、邻里乡亲;是被悠远时间、辽阔空间阻隔,被记忆虚化、情感美化、想象幻化的心灵憩园。《月光下的萝卜灯》,充满作者对故乡、对童年、对养育自己生命与心灵的那块土地的深情告白,对生于斯长于斯的百千风物的着意描摹,对童年经验的细腻观照。

中国作家大多具有乡村背景,乡土不仅仅是其一生挥之不去割舍不了的情愫,更是其文学精神不可或缺的重要构成。对在乡村度过童年时光的作者而言,乡村故园始终蔓延于创作过程,氤氲于作品之内,外显为特殊的气韵与品格。或许,正是得于对乡村沃野丰富芜杂记忆的采撷,文学作品才被注入纷纭生长的活力与生机。

丹纳曾在《艺术哲学》中指出:“精神文明的产物和动植物界的产物一样,只能用各自的环境来解释。”大约没有比故园土地所赋予人对世界的解释,来得最为深刻与恰切了。作者以小说笔法、童话神韵,对故土人情风物深情展现。那里有天真活泼,无忧无虑,有神奇,有智勇,有张扬的热情、纯真,有健康、优美,当然也有沉郁的悲伤、痛苦、死亡和别离。作品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力抵千钧,将作为个体的人面对世事的无能为力,具象而真切地呈现出来,这种细腻具象的呈现,深入整部作品的写作,进而成为一种文学的肌理。

乡土之为情结,亦来自童年的记忆和经验。童年是人生的起点,童年总是与纯净、纯粹、纯洁相联,一张白纸般的童年心灵,最易于铭写对世界最初的印象。因此,“童年经验”潜藏于每个人心中。特别是当一个人远离故乡日久,遭遇人生坎坷之时,源自童年经验引发的怀乡之情便愈浓愈烈。“化了雪,过了年,正月十五上完灯,再有几场春风,杏花就又开了。那时,二娘娘家的院子上空,就又静静地飘浮着一朵清亮的云彩了。”“天井里,端午和小草的笑声,像用绳子牵着,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整个胡同的人都听到了。”“麦芒黄了,麦穗黄了,麦叶黄了。晌午,明晃晃的大太阳下,每朵麦穗都在嘎嘣嘎嘣地响。晚上,整个村庄都霍哧霍哧地把镰刀磨成了天上亮汪汪的月牙。”杏树之上的云彩,麦芒与麦穗,明晃晃的大太阳,亮汪汪的月牙,童年的温情梦幻记忆充盈着岁月的单纯美好,仿佛一幅幅质朴生动的乡土风情画,摇曳于纸卷之上。当然,此时的怀乡并不仅仅意味着回归童年乡土生活,而是对纯粹生命、纯净人生的向往。

应该没有任何地方比童年的故园土地,更有理由成为一生不可或缺的精神传统。乡土生活的生命经验,准确无误地成为乡土写作的精神底色,作品以对故乡的回返,对那片土地上人心人情的吟咏与守望,介入了对中国现代乡土写作的继承。

但是正如生与死结构了这个世界一样,沉沦与升腾同样结构着乡村土地的命运之轮。在这“还乡”之旅中,只有不仅展现一种情结和经验,对风物的赞美与歌咏,而且深刻关注人类精神的艰难跋涉,人类生存困境的焦虑,人类变化无常的命运和不可预测的未来,作品才可抵达对民族文化内在蕴意的深沉关怀、审视与观照。 (据人民网 作者:李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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