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版:人文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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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月11日 星期

独乐园中著通鉴 耆英堂里佳话传
——宋代政治家、史学大师司马光(下)

□朱宏卿

宋神宗时,因与王安石政见不合,司马光退居洛阳,继续编撰“通鉴”,时间长达15年。元丰七年(公元1084年),“通鉴”全部修完,奏进给神宗皇帝。神宗皇帝十分重视,以其“鉴于往事,以资于治道”,赐书名《资治通鉴》,并亲为写序。在洛期间,司马光修建独乐园,成立耆英会,写下了许多著名诗篇,诗句“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广为传诵,是古都洛阳的最好代言。

潜心撰史书 以资于治道

司马光修《资治通鉴》的目的是为赵宋王朝统治者提供历代王朝兴衰的经验和教训,即他说的“删削冗长,举撮机要,专取国家之盛衰,系生民休戚,善可为法,恶可为戒者”。宗旨明确后,他告诉范祖禹等助手们,翻阅历代史书,如《左传》《史记》《汉书》《三国志》……直到五代末,列出目录,考证虚实——还要参考野史、地方史志、传闻等。据考证,除正史外,司马光他们共参阅杂史322种。阅读量之大,令人震惊!

这部史书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写起,到五代后周世宗显德六年(公元959年)征淮南停笔,涵盖1362年的历史。全书294卷,300多万字,另有《考异》《目录》各30卷。书成后,书稿堆满两大间房。如此宏大之著作,每个字均用楷书,无一个字用草书。司马光这种严谨治学的精神,古今罕见。

书成后次年,神宗死,哲宗即位,高太后专权,她极力反对王安石变法,故召司马光为宰相,但八个月后司马光去世,追封温国公,谥文正。

独乐园自乐 耆英会众乐

司马光到洛阳后,在洛阳城东南修园林一座,名独乐园。这名字是有讲究的。他在《独乐园记》中说:“孟子曰:‘独乐乐,不如与人乐乐;与少乐乐,不若与众乐乐。’此王公大人之乐,非贫贱所及也。”司马光认为自己是因反对王安石变法而遭贬官,已经没有王公大臣的资格,“自乐恐不足,安能及人”,因而自称“迂阔”“腐儒”。这座园林广植花木,尤其重视牡丹的栽植。牡丹花王姚黄,独乐园就有。花开时节,他邀邵雍及其他亲朋前来观赏,并作诗颂之,并说“不知天壤之间有何乐可代此”。

司马光退居洛阳后,和文彦博、富弼等十三人,仰慕白居易九老会的旧事,会集洛阳的卿大夫中年龄大、德行高尚的人,他认为洛阳风俗重年龄不重官职大小,便建了“耆英堂”,称为“洛阳耆英会”。当时洛阳许多名园古刹有水竹亭林的优美风景,司马光等人在这些地方置酒赋诗,他们头发和眉毛雪白,仪表神态端庄美好,每次聚集宴会时,洛阳的百姓都随从观看。

钟爱洛阳城 沧桑入其诗

司马光不以文学自矜,他评价自己“至于属文,实非所长”。但他学问精深,把为学与为文结合起来,虽无意为文而文自工。他认为华而不实的诗无用,称赏抒发真性情的诗歌。

司马光在洛阳十余年,写下了许多著名诗篇。如《过故洛阳城》其一:“四合连山缭绕青,三川滉漾素波明。春风不识兴亡意,草色年年满故城。”其二:“烟愁雨啸黍华生,宫阙簪裳旧帝京。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这两首诗含义深刻,结尾尤好,说明洛阳之重要地位。又如《看花四绝句》其一:“洛阳春日最繁华,红绿荫中十万家。谁道群花如锦绣,人将锦绣学群花。”其他如《灵山寺流泉》等均写得出色动人。

司马光为中国留下一部史学巨著《资治通鉴》,功绩不凡。他坚守道德规范,在历史上,他曾被奉为儒家三圣之一(其余两人是孔子、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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