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鸿画马名扬国内外,他选择马画之,寓马以深刻含义。中国历来对马寄托着崇敬之情。徐悲鸿对马的艺术创造,与历代马的艺术造型相区别,既不同于秦汉的马,又区别于唐宋之马。徐悲鸿不满足于李公麟和赵孟頫、赵雍父子笔下的马所体现的精神,徐悲鸿的马是写意的,一气呵成的,大笔酣畅,奔放不狂,大胆落墨,细心收拾,既有马的精神刻画又有笔墨情趣,是新时代下马的发展创新。
徐悲鸿的“马”,代表了一个大民族划时代的气概。
徐悲鸿的“马”,在那个时代是号角,是战斗,是不屈服,是威武,是一个民族觉醒的象征。
徐悲鸿的“马”,是中华民族的一个艺术象征,是时代的艺术产品。他的马屡次使赈灾义卖画展成功,是因马的意义重大,马唤起正义感、激发民族自豪感,是抗战必胜的感召。在那个民族救亡图存时期,徐悲鸿的马变成了一个民族奋起战斗的最强音。今日之马有如此威力否?何况他在笔墨趣味上,在造型概括写意上,在中国传统绘画的突破上,都是艺术的创新。在经过了一个时代的审美考验之后,又有谁能不给予承认?!
徐悲鸿的狮子形象,是他在欧洲留学期间,一份公费两人花,经济来源经常中断,处在困苦之中时,跑柏林动物园画速写以抗饥饿袭击的情况下创作的。当时他以“狮”为题,画了数幅作品,如《狮吼》《奴隶与狮》等。
徐悲鸿笔下的狮子,不是东方睡狮,而是愤怒的狮子、吼叫的狮子、醒狮、负伤的狮子。东方的雄狮,依然代表中华民族威武不屈的精神。1943年他创作的《群狮》(112.5厘米×215.5厘米)包括四头雄狮、一头雌狮和两头幼狮,这幅作品是他预言抗日战争必胜的信念:一群生龙活虎的“雄狮”,脚踏“富士山”头,遥望着前方。它原本命名为《会师东京》,“师”与“狮”是谐音,以此象征中华民族的胜利。而且此图是他在抗战胜利前两年创作的。这与他1940年创作的《愚公移山》的精神一脉相通,实在可歌可赞。这幅作品与徐悲鸿1940年创作的《群马》(109厘米×121厘米)同为神品。这两幅动物画,都是他在抗战时期创作的代表作。
徐悲鸿笔下的雄鸡,也是号召民族觉醒、通报胜利凯歌的艺术象征。它冲破黑暗,风雨无阻,唤来光明。徐悲鸿取雄鸡为题材反复加以表现,符合中国人民视鸡为趋吉辟邪动物的心理。雄鸡是中国人民喜闻乐见的题材,雅俗共赏。无疑,徐悲鸿的雄鸡艺术作品,在国难当头时期,所起的作用是极富战斗力的。
那么徐悲鸿创作的飞鹰、灵鹫、喜鹊、麻雀、鸽子、鹤,甚至牛、鹅、猫和猪,等等,都不是单单地为审美而作,都是赋予了它们积极的意义。如一群麻雀在枝头欢唱曰《晨曲》(1936年),一群小麻雀逆风而飞曰《逆风》(1936年),都是别出心裁的创新,是对胜利的欢呼,比喻人民不怕艰险争取胜利的决心。
总之,徐悲鸿创作的飞禽走兽,大都是他以笔做武器的艺术作品,在抗日战争中起着鼓舞士气的积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