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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9日 星期

04 从幕后走到台前


除掉胡惟庸后,朱元璋宣布成立锦衣卫。为了维护专制集权的需要,这个情报侦查机构迫切需要从幕后走到台前,承担起更为重要的任务。

洪武十五年(公元1382年),朱元璋正式罢免仪鸾司,改置锦衣卫。也有学者认为,锦衣卫早就存在,改置的锦衣卫则是合并了仪鸾司和锦衣卫,其名称也可以叫“锦衣卫亲军指挥使司”。总之,特务机构从此公开化,取得了正式的“营业执照”。洪武十八年(公元1385年),朱元璋再次征召1.4万名壮汉充实到锦衣卫各个千户所,使得这支由他直接统领的特别侦查队人数达到近2万。

锦衣卫设指挥使一人,正三品;设同知二人,从三品。锦衣卫下设经历司,掌管公文往来与案宗,其实主要就是掌管由皇帝下达的案件审判的诏旨。这种诏旨,或称诏令,是专属于锦衣卫的用以执行特殊侦查和缉捕任务的指令,也可以认为是皇帝所赋予的特殊权力。诏令和锦衣卫一起,构成了皇权的特殊象征。

除此,锦衣卫还设有镇抚司。因为拥有自己的监狱和法庭,所以具备侦查、逮捕、审讯及判刑等权力。镇抚司原本是锦衣卫的属官,但遇事可以直接奏请皇帝裁决,有时就连锦衣卫指挥使也可以绕开,所以被称为“诏狱”。

与明朝的军制相应,锦衣卫的官职也允许世袭。锦衣卫的官校,除部分世袭外,一般都从民间精心选拔。既要求身体强壮、孔武有力,更强调无不良记录。至于入职之后的升迁,除依靠资历外,更需凭借能力。

除拥有一些特权外,锦衣卫还有明显的标志性特征:穿飞鱼服,佩绣春刀,腰间悬挂腰牌。《明史》记载:“其视牲、朝日夕月、耕耤、祭历代帝王,独锦衣卫堂上官,大红蟒衣,飞鱼,乌纱帽,鸾带,佩绣春刀。”也就是在祭祀等重大活动中,只有锦衣卫可以携带兵器,身着华衣,护卫左右。

锦衣卫是一支非常特别的队伍,《明史》总结其职责是“掌直驾侍卫、巡察缉捕”。所谓“直驾侍卫”,应该是禁卫军的职责。所谓“巡察缉捕”,则是今天公安部门需要完成的职责,有侦查罪犯和抓捕犯人的权力。此外,它还拥有特别审判权,有审讯犯人和关押犯人的权力。

锦衣卫的行动隐秘不显,组织架构也神秘莫测,但它已经名正言顺、光鲜亮丽地站在了历史的舞台上。

历朝历代的皇帝其实都非常注意在朝臣身边安插眼线,以此加强对臣僚的控制。宋代皇城司这种侦查机构的出现,标志着封建社会对于臣民监控的升级。至于锦衣卫,我们不妨视为皇城司的升级版:组织更加严密,人员更加精干,手段更加毒辣,效果更加明显。

拥有锦衣卫之后,朱元璋对臣民的监控可以变得不再那么羞涩了,因为一切都已经制度化、组织化、程序化、合法化。可以说,锦衣卫的出现和壮大,既是封建社会发展的历史产物,也是朱明王朝执意推行集权政治的一种逻辑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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