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版:人文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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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2月5日 星期

悠悠多少事 女皇武则天
□董延寿

洛阳文化博大精深,从古到今探索总结洛阳文化的专家学者比较多。从文化的角度看,洛阳确实有许多可圈可点的精彩内容。打破惯用的方法,笔者认为,对洛阳文化中重要的人与事进行归纳总结的话,能代表洛阳文化且有影响的人物,千古一帝武则天应该算一位,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位。她像流星划破天空,极大地影响了中国的政治生态及政治走向,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武则天,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在中国政治史上、文化史上、经济史上堪称举世无双。武则天(公元624年—公元705年),又名武曌,并州文水(今山西省文水县)人,唐朝至武周时期政治家,武周开国君主(公元690年—公元705年在位),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正统女皇帝、即位年龄最大(67岁)及寿命最长的皇帝之一,活到了82岁。

武则天是荆州都督武士彟次女,十四岁时进入后宫,为唐太宗才人,获赐号“武媚”;唐高宗时获封昭仪,永徽六年(公元655年)在“废王立武”事件后成为皇后;上元元年(公元674年)加号“天后”,与高宗并称“二圣”,参与朝政。唐高宗驾崩后,武则天作为唐中宗、唐睿宗的皇太后临朝称制。公元690年,武则天称帝,改国号为周,定都洛阳,称“神都”,建立武周。

武则天在洛阳留下的遗迹比较多,龙门奉先寺卢舍那大佛据传是她捐献脂粉钱修建的;明堂、天堂是她留下来的,现在的隋唐洛阳城明堂天堂景点就是在原建筑遗址上复建的,已经成为宣传洛阳的突出名片。洛阳明堂,是武则天所建的标志性建筑,用作朝会诸侯、发布政令、秋季大享祭天,并配祀祖宗等。天堂是武周紫微城内的礼佛堂,寓意“至高无上之堂”,亦名功德堂、通天塔、通天浮屠,公元689年由武则天建于神都洛阳,位于紫微城核心区正殿明堂的北侧。

武则天执政时期,进行了一系列治国理政改革。首先是不拘一格选拔人才。她广开渠道,广泛选拔人才,不看资历,不问出身,唯才是举,亦可自荐。对有特殊才能的人,她亲自考试,“殿试”自她开始。凡是有才能的人就得到重用,不合格的人立刻罢免。其次是开设了武举科目,发展和完善了科举制度。她当政时期,人才济济,堪比贞观之治时期。武则天前后任用的宰相有李昭德、魏元忠、杜景俭、狄仁杰、姚崇、张柬之等,镇守边关的武将有师德、郭元振等。她任用这些能臣干将,使国家有一支优秀的文治武功队伍,从而使政权稳定,免于内乱、外患之苦。

武则天除用人上不拘一格外,还致力于打击门阀贵族。武则天掌握政权后,将当时的宰相长孙无忌、褚遂良等保守派贵族赶出了中央权力中心,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了保守势力,标志着从北周以来长达一个多世纪统治的贵族力量终结,为社会进步和经济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

还有就是大力促进经济发展。武则天十分注意农业发展,组织编撰了《兆人本业记》作为州县劝农的参考文本。同时,她还关注地方吏治,加强对地主官吏的检查,对土地兼并及农民也十分宽容,这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农业、手工业及商业的发展,推动经济实力增长,使百姓得到了实惠。

武则天在抗击外来入侵、保护边境安宁、改善相邻各国关系方面做了很多努力,并有很好的效果。武周对吐蕃贵族的入侵和骚扰,给予坚决抵御和反击;收复安西四镇,复置安西都护府于龟兹;后又在庭州设置北庭都护府,巩固西北边防,打通了一度中断的“丝绸之路”。

在她施政的年代,坚持边军屯田政策。天授年间,娄师德检校丰州都督,“屯田积谷数百万,兵以饶给”。大足元年(公元701年),郭元振任凉州都督,坚持屯田五年,“军粮可支数十年”。武氏的这种大范围的长期屯田,对边区开发、减轻人民转输之劳,以及巩固边防都有着积极的进步作用。

武则天时期,尤其推动了文化发展。唐人沈既济在谈及科举制度时说:“太后颇涉文史,好雕虫之艺。”“太后君临天下二十余年,当时公卿百辟,无不以文章达,因循日久,浸已成风。”沈既济这些话包含了丰富的内容。一是武则天重视科举;二是当时进士科和制科考试主要都是考策问,也就是申论;三是武则天用人不看门第,而是看你是否有政治才能,因此特别注意从科举出身者中间选拔高级官吏。科举出身做到高级官吏的人越来越多,这就大大刺激了文人学子参加科举的积极性,同时也刺激了一般人读书学习的热情,这就是沈既济所说的“浸已成风”。

武则天对佛教方面亦是做了许多事的。作为一位盛世皇帝,她在位期间对国内知名的高僧都给予很高礼遇。天册元年(公元695年),义净三藏自天竺取得梵本经论约400部,共有50万箧,取得佛陀舍利300粒,回到洛阳,武则天亲自到上东门外拜迎佛经;后敕请法师翻译佛教经论,初与实叉难陀法师翻译《华严经》,长安三年译《金光明最胜王》等经,由成均(大学)助教监护,武则天则亲制新经圣教序。武则天曾诏请嵩岳慧安禅师入宫,亲自行跪拜礼,朝夕问道,并尊慧安禅师为“国师”。北宗神秀以九十高龄入宫,博得武则天尊崇,受赐“两京法王主三帝国师”的尊号。武则天尊佛礼佛信佛,当时王公以下,闻风来谒者,望尘拜伏。

一代女皇武则天励精图治,敢为天下先,在历史上留下许多佳话,“香山赋诗夺金袍”、捐脂粉银修建卢舍那大佛、书丹升仙太子碑、奇思妙想造文字等。当然,批评诋毁她的也有,牝鸡司晨、独断专行、重用酷吏、好大喜功、迫害李唐宗亲……历史呈现是多维度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好在历史是真实的,但愿后人能透过迷雾,看到真相。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武则天不是一个完美的皇帝,她有她的贡献,她也有她的局限,但客观、辩证来看,她是一个有作为的皇帝、功大于过的女皇。她的出现,尤其大唐早期她的出现,不能不说是中国历史上一道亮丽的色彩。因此,在诉说洛阳历史、洛阳文化的时候,不能不提武则天。洛阳千年古都,在此登基称制的皇帝不下百十位,而真正的女皇,只有她一位,并且是敢于反潮流、敢于打破世俗、大有作为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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