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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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版:洛 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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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年 12 月 13 日 星期    【打印】  
灯下漫笔
布衣暖 菜根香
读书滋味长
□陈晓辉
    偶然在一位喜欢的作家博客上,看到她引用清代文人的一句话:“布衣暖,菜根香,读书滋味长。”无端惹起许多思绪。

    小时候除了过年,平时穿的都是姐姐穿小的衣服;除了家里来客人,平时难得吃一次肉。新衣服真漂亮,肉真香,记得那时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天天穿新衣、吃鸡腿。

    后来上了小学,偶然发现家里多了一本书。现在想来,那其实是一本很平常的书,描写的是海马、海星等海洋生物在海里做游戏。但就是那本书,让我知道世界上除了猪和鸡,还有其他奇妙的生物;世界上除了《语文》《数学》《思想品德》,还有另外一种书。它能让我哭让我笑,让我眼前有无数的希望在飞,让我心底有无限的梦想在闪烁……

    后来我的梦想就是穿着新衣服,一边吃鸡腿一边看书。

    随着年龄的增长,书成了获取功名和财富的一种手段,我渐渐疏远了书,书也冷落了我。

    转眼几十年的时光呼啸而过,现在的我,有了一柜子的衣服,但我开始思念母亲做的花棉袄,开始嗜好一碗清粥就小咸菜。生命中那些质朴的东西,以最温暖的面貌呈现,重新吸引着我,安抚我躁乱的心。

    天气渐渐冷下来,北风呼啸,外面的树谢了浮华,一根根枯寒的枝条,像历经沧桑的老人,静默在风中。关了电脑拥被而卧,捻一盏小灯,读几本闲书,心灵与书中或朴素或灵动的文字邂逅相知,渐渐沉静下来。这时候,读书与其他一切皆无关,只是灵魂的一场沐浴与舞蹈。以文字跳舞的人,更知布衣的暖、菜根的香,一切红尘恋恋,不过是幻境一场。

    清代才子张潮在《幽梦影》里写道:“少年读书,如隙中窥月;中年读书,如庭中望月;老年读书,如台上玩月。皆以阅历之浅深,为所得之浅深耳。”读到这几句,我不禁微笑。

    这就是人生读书的几个阶段吧。其实何尝是读书,人的心灵成长不也是这几个阶段嘛!我更喜欢这句话:“布衣暖,菜根香,读书滋味长。”褪去所有浮华,布衣的温暖、菜根的滋味,在没有阅历的少年时代岂能领略出?从这一点来说,有饭吃有衣穿,手边几卷闲书,干净简单的日子,神仙也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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