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读俄国著名作家赫尔岑的名句:“书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对刚刚开始生活的年轻人的忠告……种族、人群、国家消失了,但书却留存下去……”爱读宋代汪洙的《神童诗》:“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些金玉良言铭刻于心。走步健身时、睡觉前、空闲时,我就乐滋滋地默诵着、品味着,心灵像热水里的新茶一般丝丝缕缕舒展开来,抑或感到那个温暖的杯底从心房间熨过,熨开心上的每一条皱褶……
回望我的读书之路,经脉轨迹清晰可见:1951年,我一个14岁的农家姑娘从家乡伊川县大山的褶皱里走出来,入小学、进中学、念大学、步入讲堂为人师。一个农家姑娘成长为新中国的大学生、教师,无疑是读书成就了我。
每天再忙、再累,睡觉前,洗漱后,捻亮床畔台灯,取一个舒适的姿势,或躺或坐,从枕下取书捧卷细读,霎时间,一段美文便在不经意中邂逅。美文游离眼球,自觉心情愉悦、敏觉顿悟、思路畅通,满足感、幸福感油然而生。夜渐深、疲渐浓,合住书,安枕下,“三更有梦书当枕”,枕书而眠,让墨香在鼻息间萦绕,酣然入睡。
汉代刘向说:“书犹药也,善读之可医愚。”北宋著名文学家黄庭坚有言:“三日不读书,便觉语言无味,面目可憎。”我从教三十余载,从偏僻农村到繁华城市,辗转多次,面对青灯照壁、冷雨敲窗,耐得寂寞,无怨无悔,做了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对事业的忠诚,对书籍的珍惜,对学生的挚爱,个人性格的理想化、书卷气等特质都融进我的血液里。无论到天涯海角,书籍始终伴随左右,须臾不曾离开。每当忙完日常工作后,便独处静谧氛围,躲开人世喧嚣,禅定心绪,细读强记,“修篱种菊”。
爱生如子,我与学生之间有浓得化不开的情缘,与许多学生保持着密切的电话或书信联系。顾鸿雁同学帮我整理书稿;侨居加拿大的张在富同学,得知我出书的信息,越千山涉万水,寄来万元现金助我出书之用。山高海深隔不断师生情,年久路遥不忘师教恩。董文胜同学得知我准备出书,诚恳地说:“老师只需将诗文稿交给我,从组稿、排版、装帧、校对直到成书,就让学生来个大包揽吧!保证‘七一’前见书,向党的生日献礼!”结果提前一个月,“六一”就把书送来了!我感动、自豪,为有这样的好学生骄傲!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浑然不觉已走过了86个春秋。很幸运生于伟大的中国,享受着改革开放、“一带一路”、飞天潜海的卓绝成果。新生事物使我大饱眼福,虽然高龄也求与时俱进,适应社会发展,紧跟时代脚步。我清楚认识到学习新知识的重要性、必要性,所以古稀之年又进老年大学,虽年老而不处卑,虽力弱而不畏强。诗书礼义的润泽,使我多一分细心,少一分浮躁;学诗交友,开阔视野,提升自我;由当学员到任授课教师,并能写像样的诗词文章,深受学员尊重与好评。
我的学生董文胜鼓励我:老师,您不用太谦逊,在我心中,您的光辉如炬,已照得彩霞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