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如花,我却觉得女人如树。确切地说,是那些一年四季落叶分明的树,像女人。
春天的树,像少女。嫩绿的叶芽,怯怯的,弱弱的,清新,可爱,散发着春天特有的气息。也有的树先开花再长叶,像桃树、杏树、梨树,或疏影横斜,或密密匝匝,有的开得含蓄安静,有的开得热烈奔放,像性格各异的女孩儿。
夏天的树,像少妇。叶片绿得大方,绿得稳重。或枝叶婆娑,或泼泼辣辣。经得阳光,也经得风雨。结荚的,一嘟噜一串;结果的,红红的,黄黄的,青青的,像可爱的女娃、男娃。它们无一例外,以不同的方式留下了生命的种子。
秋天的树,像中年妇女。风翻阅着每一片树叶,哗啦哗啦地响,把嫩绿翻阅成金黄,用尽了整整一个夏天的力量。终于到了秋天,风劲霜寒,层林尽染,树叶有的金黄,有的深红,有的暗褐,五彩斑斓,各呈异彩,中年妇女一般的风姿或风情。
冬天的树,像老妪。初冬才是落叶的季节,一场雨,一场风,飘飘洒洒,纷纷扬扬,满地满坡,静美无声。还有那些迟落的树叶,在风中摆动,言语空灵,比爱情更容易让人心动。比如,那河岸边的垂杨柳,春天最早发芽,冬天最晚落叶,像眺望游子回家的母亲。
岁月如歌,树木无言,默默用四季描绘不同的风景,懂得了树的哲学,就懂得了树一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