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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版:洛 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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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 12 月 19 日 星期    【打印】  
故园漫忆
寻找红蘩
□许向阳
  最初接触红蘩(fán),是读李贺的“渠水红繁拥御墙,风娇小叶学娥妆。垂帘几度青春老,堪锁千年白日长。”

  这首诗表达了作者对行宫里的宫女虚度青春的同情。可是里面的“红繁”(即红蘩)让我难以捉摸,只能推想为长得娇媚而又喜水的植物。

  后来,我搬来词典,查得解释:蘩,古书上指白蒿。我疑惑犹存,又上网搜索,仍无结果,于是,便处于长久的困惑之中。

  再识红蘩,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到宜阳县乔文博先生编撰的《昌谷诗魂》。书中乔先生对红蘩的注解为:红秆似玉,叶绿如柳,但比柳叶宽阔,老百姓俗称水辣子。一语破的,我茅塞顿开,千年前李贺眼中的景物便在我心里变得鲜活起来。细细思量,其实,对贺诗颇有研究的乔先生也没说对,红蘩其实是我们称做“白蒿苗”的植物,它和水辣子十分相像。

  在我小时候,白蒿苗是家乡鱼泉常见的一种能蒸着吃的野菜,因此,我对它印象很深。我清楚地记得,那时,由于自己的无知,把水辣子当做白蒿苗掐了回来,遭到伙伴们的取笑。后来我知道了白蒿苗身上罩着一层细细的白茸,秆也红得发紫,更有意思的是它的绿叶上有一道墨痕,竟像毛笔精心描画的一般,令人暗暗称奇。抓住了这些特点,我再也不会“良莠不分”了。

  确认了什么是红蘩,我越发觉得李贺诗中的“风娇小叶学娥妆”比拟巧妙,造化天成。其中的“学”字,比起“银浦流云学水声”更显得有趣,使全诗情景交融,浑然一体。

  书中得来总觉浅,我想拿起相机,把红蘩拍下来,让爱读贺诗的朋友不再枉费心思,去想象它的模样。我来到儿时长满白蒿苗和水辣子的地方——家乡的龙池一带转了几圈,扫兴的是这里已经回填平整,成为小学的操场了。站在败草没足的操场上,听着呼呼的冬风,惆怅的我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呜咽:摇曳生姿的红蘩,也许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中了,家乡的藕池、鱼塘、稻田、大雁、炊烟……都和童年一起一去不返,我们的大自然,随着时光流逝,失去了多少诗情画意的东西,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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